后,我将冷言的被子整理好,出了房门。透过侧院的拱门,我瞧见闻远舟的身影立在院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于阮从另一边厢房走出来,也一眼瞧见了闻远舟,上前去与他说话。
“义兄”。于阮唤道。
闻远舟侧过头朝她笑了笑。
“今日听张将军说,你...也得罪了太子。要紧吗?”于阮皱眉问道。
闻远舟道:“齐都未破,太子不会动我。”
于院思忖了片刻,道:“倘若日后齐都破了呢?”
闻远舟沉默了半晌,深吸了一口气。
“听天由命吧。”
听到这里,我垂下了眉,默默回到自己的厢房。
[分割线]
第二日上午,冷言缓缓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被一股浓重的药味萦绕着。他试图坐起身来,肩上和背上同时传来一股剧痛,疼得他哼了一声,捏紧了拳头。
冷言喘好几口气,用目光打量四周,发现是一个整洁朴素的厢房,厢房外有人坐在凳子上,扇着一个药炉。
冷言心下一动,用沙哑的声音唤道:“阿数。”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果然进了门来,却是一副陌生的相貌。
冷言虚弱地笑道:“怎么今天扮女子了。”
那女子一头雾水地道:“谁扮女子?”
冷言叹了一声,道:“别胡闹了。”
那女子歪了歪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问道:“我怎么胡闹了?”
冷言打量着那个女子,见她神情疑惑,竟不像是装的。
冷言沉下了面色,问道:“你不是阿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