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组织。”
冷言道:“玄旗营的人,大多是平民家的孩子,从幼时被抱来培养。他们的父母亲族都会直接被清除,以确保他们忠心不二。”
于阮皱眉。“居然如此残忍!”
“是。”
只有他这样在暗夜里行走的人,最清楚这些权贵的肮脏。他见过蓄养女奴的暗场,见过抛尸体无数的乱坑,见过他们为了权争雇人将几百户人家灭口。
玄旗营,就是最肮脏的所在。与他一起长大的那些孩子,大多都死于非命。玄旗营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除了做任务的时候,所有人都可以对同门下手。营主从小教导他们,玄旗营只留最强的杀手,若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就不配为皇帝效命。
冷言道:“这个世界的上位者,个个人面兽心,视人命如草芥。无一例外。”
于阮沉默了半晌。
“我义兄不是。若他做皇帝,一定是个仁君。”
冷言看着她笃定的神情。
玄旗营一直关注朝臣的动向,对闻远舟也有些了解。闻远舟为人,确实算得上仁德了。至少他的手上没有沾过无辜者的鲜血。后来在战场上,他也厚待下属,从没杀过使者和战俘。
只是无论他本性如何,一旦卷入权力的中心,谁又能担保不会失了本心呢?
冷言默默收回眼光,淡淡道:“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