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胤植离开后,当天傍晚的时候就和许多官员,去北京最豪华的酒楼去喝了一顿酒。
众人那是把酒言欢,好不快意。
酒过三巡之后,孔胤植说道:“下午本公已经面过圣了。”
他大女婿宋祖乙,刑部主事,说道:“圣公,陛下有何指示啊?”
其他人都看着孔胤植,一副很是期待的样子。
他的次女婿罗尚忠说道:“圣公,您就不要卖关子了,现在是特殊时期,您都不知道,这顺天府诸多新村、镇官员,都被国立北京大学给占了,那些家伙一不读圣贤之书,二没有操守,这算什么事嘛!”
“对啊!这简直就是颠倒黑白,朗朗乾坤,我华夏前年文脉,难道要在此断了不成!”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是啊,圣公,这一次您一定要出来做主,咱们都是支持您的!”
孔胤植说道:“此事,还都是凭陛下安排,不过呢,本公今日见陛下,陛下其实也犯难,显然也察觉到朝堂上下对新政的不满,对李自成的不满,陛下这为此事烦忧。”
众人竖起耳朵听着,不说话,就听孔胤植说。
孔胤植继续说道:“所以,这个时候,诸位一定要坚持住,不断地上奏疏,不断地提出反对意见。”
“是是是,还是圣公厉害,来一趟北京,吾等感觉此事已经成了一大半。”
罗尚忠突然说道:“圣公,不如咱们去国立北京大学去看看?”
孔胤植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走,去看看!”
众人放下酒杯,径直就朝国立北京大学去了。
天快黑了,一群官员便衣到了北京大学门口,天正下着小雪。
衍圣公走在中间的位置,大家都跟着他。
等走到国立北京大学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徐霞客,徐霞客自己背着行囊,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罗尚忠走过去,说道:“这位是不是就是国立北京大学的地理学院的教授徐霞客?”
徐霞客穿的比较朴实,一身素雅的长衫,还有两个补丁。
徐霞客可不是穷书生,别搞错了,他是地主家的儿子,家里富裕着咧。
不过他这人沉迷于自由行,也不参加科考,骨子里没有读书人那种爱面子的思想。
他是个真正热爱大自然的人,这种人嘛,不仅穿的随意,给人的感觉,也很舒坦、自在。
徐霞客看了一眼罗尚忠,然后作揖道:“正是在下,敢问阁下是?”
“本官是太常寺卿罗尚忠。”
“原来是罗大人,失敬失敬。”
罗尚忠看了看徐霞客,笑道:“你这是刚要完饭回来么?”
罗尚忠这么一说,其他人都笑起来。
徐霞客也不在意,只是说道:“在下刚走了一趟甘肃回来。”
“哦,走了一趟甘肃,你好歹也是国立北京大学的教授,不在学校安心教书,到处乱逛,成何体统?”
“就不劳大人操心了。”
“你去甘肃,一路上的花费,是不是蹭吃蹭喝朝廷的?”
徐霞客说道:“大人,在下还有事,告辞。”
宋祖乙呵斥道:“你站住!在场的都是官员,还有衍圣公在此,你说走就走,成何体统!”
徐霞客却不理会他们,自己走进了北京大学的校门。
罗尚忠吹胡子瞪眼睛,他儿子罗德辉见状,便要冲过去,一把抓住徐霞客的长袖,怒道:“你一个小小的教授,在诸位大人面前,怎生得如此无礼!快快给诸位大人跪下道歉!”
徐霞客说道:“我无意与诸位争吵,请放开。”
“你好生狂妄,对诸位大人无礼,还不认错,这就是你们国立北京大学的教学态度,你这样的老师,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这时,一群农学院的学生刚走过来,他们显然是出去聚餐了。
见到徐霞客,一个高高壮壮的少年说道:“徐夫子,您回来了!”
这高高壮壮的少年叫王彬,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农学院的。
可能是从小在家里干农活,长得又高又壮,皮肤黝黑。
他一看罗德辉拉着徐霞客的长袖,目光一下子就转移到了罗德辉身上,说道:“你这是作甚?”
罗德辉显然没有将王彬放在眼中,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说道:“你的徐夫子对我们不敬,我让他道歉,他是国立北京大学的教授,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怎么教书!”
罗德辉继续说道:“你也别那样看着我,我这是为了你们好,我在教你们的夫子做人,学礼,这样他才能好好教你们,懂吗?”
王彬立刻大怒,一把拽住罗德辉的手,一用力,罗德辉就吃疼放开了徐霞客的衣袖。
“你要干什么!你大胆!我是工部提举,你一个小小的大学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