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愚钝,请大人指示。”
“本官是奉朝廷之命,前来平乱的,有人要造反!”
他此话一出,在场诸位心头一颤。
孙传庭又说道:“有人不尊新政,目无天子!”
他语气如刀似剑一般锋利起来:“王知州,去将税务司的官员请来。”
他一听孙传庭这话,就感到不妙了,他说道:“大人,本州尚未有设置税务司,税务事项暂由下官代理。”
的确,朝廷新政中,将税务部门单独剥离了出来,甚至了税务府。
不过毕竟是刚颁布不久的新政,不可能一下子怎么大明朝各个州府都配置独立的税务衙门,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那就更好了,王大人,麻烦将本州去年的税账拿出来本官看一看。”
“孙大人为何突然要查阅税账?”
“本官怀疑本州有人故意偷税漏税。”
“大人,偷税漏税也不是大人的管辖范围。”
“本官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捉拿叛贼,偷税漏税,算不算目无新法?”
说完,孙传庭已经拔出腰间的匕首,将匕首插在饭桌上。
这个举动吓了所有人一跳。
“大人”王汇川脸有些发白。
“去拿来!”
“大人,此事不在大人的管辖范畴!”
孙传庭冷声说道:“知道北直隶案吗?”
北直隶案,洪承畴像一头出了笼子的狼,在北直隶各个县城杀人无数,把街道上都杀堵了。
因为偷税漏税。
但是洪承畴不但没有被惩罚,反而继续任职京卫军高级军官,且在南直隶案中有立下军功,枢密院上升了他的军衔。
有这个案例在先,孙传庭是不担心的,只要对方有把柄,尤其是违反新政的把柄。
新政就是一块王牌,只要你违反了新政,杀了你,皇帝也不会说什么。
这就是现在的政治正确。
王汇川已经开始发抖了。
那李员外说道:“大人,我等诚心邀请您赴宴,以礼相待,大人何故如此。”
孙传庭却不跟他们废话了,说道:“来人!”
他一声令下,周围的二十几个士兵齐声道:“在!”
这一声,吓得屋内的人差点腿一软,趴在地上了。
“帮帮王大人,去把税账拿过来!”
“是!”
“等等,下官自己去拿!”
孙传庭再强调了一遍:“帮帮王大人!”
“是!”
那些个员外、秀才连忙起来,说道:“大人,吾等家中尚有些事要处理,不便久留。”
“诶,诸位来都来了,先坐下。”
“孙大人!我等好心宴请您,您这是要将我们软禁在此不成?”
张举人则脸色发青,毫不留情呵斥道:“汝等武夫,残忍好杀,吾乃读圣贤之书,不与尔等为伍,速速让开,吾乃是举人!”
说完,他走到一个神武卫士兵的面前,拿着一双筷子就朝那个神武卫士兵捅过去:“都滚开!”
他话音刚落,那神武卫士兵的刀子拔出来了,一刀刺在他的腹部。
张举人的身体被一刀捅穿,身体一颤,立刻瘫软下来,满眼的不敢相信。
鲜血从腹部快速涌出来,张举人很快就死了。
其他人吓得脸都白了。
连军队都敢反抗,下辈子注意点!
“杀人了!杀人了!这些丘八在这里杀人了,目无王法!”
孙传庭大怒道:“都不准动!谁在敢乱动,就一律就地处死!”
他此话一出,大家连忙吓得不敢动了。
地方上的地主、乡绅,对军队的态度,向来都是鄙视到了极点。
历史上的吴桥之变,就是孔有德的士兵偷了地主家的一只鸡引起的。
当然,明末的军队也特么是混账,就是一群土匪。
总之,哪一方都不无辜。
雪崩的时候,就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孙传庭异常冷静,他说道:“王大人,您再不去那税账,本官可以认为你是在包庇偷税之人,可以将你抓起来!”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拿!”
很快,王汇川就颤颤惊惊将去年的税账拿过来了。
当然,还有黄册。
温体仁看着吓得呆若木鸡的李员外说道:“李员外,你去年纳税多少啊?”
“草民草民去年纳税纳税100石!草民纳了100石粮!”
李员外连忙说了一个脑袋当中觉得交税交的很多的一个数字。
“那你有多少亩田?”
这下,他开始犹豫起来,似乎在计算。
“草民有20亩田,草民有20亩田!”李员外明显已经慌了神。
“你有20亩田,却纳了100石粮食的税,不错不错,为了朝廷,你多纳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