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还是恨?让一切变得那么的不堪与无奈!自己的存在到底是他们的救赎还是在赎罪!为什么至亲的绝情残忍总是在一次次的警告着我什么都不配拥有?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一辈子就这样结束......”
冰冷的湖水浸透全身,漫过头顶,透心骨的寒气如一根根冰针,穿过血液,凌尘似乎听到了血液凝固的声音。
她被困在寒水里,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着自己下沉……
这十几年来,她无人怜悯,她活的卑微,不敢反抗,因为她害怕失去,她想抓住生命中一切已经存在过的东西!
她渴望亲情,想要朋友,不想被抛弃,可最后那些人还是离她而去。
凌尘心里明白,她的命就像他的名字,临近尘埃,任人践踏,无论生死,这世上都不会有人为她流泪!
两个小时前,妙水宫。
凌尘倚在亭子的栏杆上望着漫天桃花出神,却被一侍女吸引了注意。
沈如夕!她怎么会来妙水宫?她不是一直在绝情门的吗?难道宫奴杞来了?
“站住。”凌尘叫住了她。
沈如夕回头,见是凌尘,走了过来,轻轻作了个辑,“少宫主”。
凌尘起身,凝视着沈如夕,知道她是宫奴杞身边的贴身侍婢,却还是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那沈如夕回道:“回少宫主的话,奴婢是随门主一道来的。”
凌尘疑惑道:“师父她老人家沉迷武学,这才刚出关就来妙水宫,可是有事?”
“回少主的话,如夕并不知道门主的事,门主现在正在寒心殿跟花宫主谈话,身侧并不需奴婢伺候。”
沈如夕看了凌尘一眼,试探着道:“门主的事,奴婢无权过问,少宫主您虽然是妙水宫的少宫主,却也是绝情门的圣女,门主许是为了门内之事,您若有疑问,倒不如直接问门主,或是主动请缨,也显得您的一番孝心。”
“你倒是会揣摩我的心思。”凌尘冷冷瞥了眼沈如夕,沈如夕自知多舌越矩了,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如夕多嘴,少宫主饶命。”
“你这般知趣,倒也省事不少。”凌尘也不想为些小事计较,只是身在妙水宫,说话做事都必须如履薄冰,稍不慎就会一命呜呼,她也只是好心提醒。
悠悠道:“今日我且不罚你。只是提醒你,以后无论是在妙水宫还是绝情门,最好谨言慎行,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该管的,不该说的务必都烂到肚子里。”
“谢少宫主开恩。少宫主今日说的话,奴婢记住了。”沈如夕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好了,下去吧!”
“如夕告退。”
打发走沈如夕,凌尘独自一人四处走着。
不知不觉就走到寒心殿外,想起沈如夕方才说的话,凌尘本想走开,可听寒心殿内的说话声,还是忍不住走近了些。
“妹子,你我相识已有二十余年,我助你建造这妙水宫至今,已有十七年,想当初你心如死灰,是我救了你,并助你创立这妙水宫。唉!时间真快,孩子们都长这么大了,尘儿已经十六岁了吧。”
凌尘听得出来,这是宫奴杞的声音。
宫奴杞叹着气,忽然话锋一转,道:“你难道真的还不打算告诉尘儿她亲生父亲是谁吗?你到底还要憋到什么时候?”
凌尘心下一紧:“父亲?原来我爹尚在人世,他没死!”
寒心殿内传来花想容冷漠的声音,道:“告诉她干嘛?不过是个野种罢了,哪配有父母。”
凌尘紧了紧拳。原来她只是个野种,不配有父母,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
“凌潇肃当初负我,他不配有孩子,妙水宫的罪孽,他难辞其咎。”花想容金罩遮面,一袭金色拖地华服,恨恨咬牙,眼中尽是阴狠。
谁能想到,曾经受人爱戴的铭录山庄大师姐李晨晨,销声匿迹之后,经过岁月的蹉跎,摇身一变,竟成了闻风丧胆的妙水宫宫主花想容。
现在怕是谁也认不出她来了吧!
花想容冷笑,“哼,如果他配的话,那他也只配拥有一个江湖中人人唾骂,心狠手辣,人人得而诛之的野种!我就是要让他心寒,要他痛心,他不是心怀江湖,教人大义,谁都想救吗?说什么惩恶扬善,都是屁话!凌尘杀了这么多人,他怎么不来惩恶扬善了!假的,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宫奴杞道:“虽说如此,可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你做的这些她都不知道啊!”
凌尘心口一揪,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发慌难受。
“凌潇肃?”凌尘喃喃着。她又惊又喜,原来她是有父亲的,她不是花想容口中所说的野种,她的父亲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江湖大侠。
这才知道花想容所有的恨都来自于这个叫凌潇肃的男人!
震惊一过,手中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