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师兄!”
凌尘猛地惊醒。抬头看去,却见凌潇肃神情焦急地坐在一旁。
“尘儿,没事了!没事了!”
凌尘忙抓住他的手,问道:“爹,云罗师兄呢?云罗师兄他怎么样了?”
凌潇肃温和安抚她道:“罗儿他没事,只是受了些风寒。倒是你,好生不让人省心,明明身上有伤却还跟着罗儿一起淋雨。你师兄要发疯就让他发好了,一个女孩子家弄得这么狼狈成何体统。”
却又不忍责备,温声细语道:“可别再犯糊涂了!”
听着凌潇肃语气中的嗔怪,凌尘心中莫名温暖。
果然,有爹疼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得知云罗并无大碍,凌尘这才松了口气。“知道了,爹!你也别担心我了,我没事!”
想起雨中云罗说的话,凌尘倍感自责,觉得关于千年巨蟒的事特别对不起凌潇肃,道:“爹,你是不是也觉得尘儿很不堪?”
“尘儿行事果决,虽肆意而为,本性却不坏。”
凌潇肃说着便认真看向凌尘,“你告诉爹,你是不是喜欢罗儿?”
凌尘被凌潇肃问的面颊一红,低着头道:“爹为何会突然这般问尘儿?”
凌潇肃也是过来人,看凌尘这小女儿模样便也明白。道:“你自小就没了娘,女儿家的心事爹也不好过问,所以对尘儿也有所疏忽。都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爹希望能找一个一心一意待你好的夫婿,也好弥补我这些年的亏欠。”
凌尘低着头,小声道:“您不欠我的。再说夫婿这种事尘儿要自己挑,只有尘儿觉得好的便是真的好的!”
“胡闹!自古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岂能儿戏。”
凌潇肃扶凌尘躺下,并替她牵好被子,道:“我了解过了,茶毒一事也全怪不得天儿。天儿虽娇纵轻狂,却很是善良,最难得的是他愿意花心思讨你欢心,你同他一起必然吃不了亏。”
“林天?”
闻言,凌尘猛地坐起,不可思议地看着凌潇肃,道:“爹,林天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整个铭录山庄都知道女儿的心思,莫非爹你不清楚?你为何突然扯上林天,他的品性您又知道多少?反正我是不可能接受他的。”
“我知道茶毒一事你对天儿有误会,他都告诉我了,他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上了青苍派的当,你二师兄他已经悔过了。他说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尘儿你,虽然爹也不认同他的做法,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情有可原。”
“爹,怎么他说什么你都信啊!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看他分明就是青苍派的奸细,你可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
见凌尘急了,凌潇肃问道:“那他那日同你大师兄争执时你又为何会包庇他?”
“我……那是因为……因为……”凌尘急得撇过头去,她总不能扯出医谱的事来吧。道:“我不能说。”
凌潇肃淡笑,“看吧!尘儿还是顾及同门之宜的,我看得出来,你虽然烦天儿,却也很在意他,爹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明白。我看你就是当局者迷罢了。”
“爹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啊,怎么可以听信林天的片面之词呢?难道爹你就从没怀疑过他?林天他有可能是青苍派的人,茶毒很可能就是出自他之手。”凌尘急了。以前她是懒得解释,现在算是体会到什么叫越解释越糟心了。
“天儿跟你大师兄一样,都是我一手带大的,他怎么可能会是青苍派的奸细?你就不用找借口推脱了。”
“因为我不是你亲手带大的,你就不信我?从一开始你就瞧不上我,对不对?”凌尘反问。
“你想多了。爹不是这个意思,爹只是……”
“云罗师兄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昨日在后山,师兄告诉我说他很讨厌我,还说对我好也是因为您。可尘儿不在乎,我只要他,只要他!”
“尘儿,爱一个人很苦的!”
凌潇肃叹气。“我知道有些人有些事你不愿听到,可我还是想劝你一句,不要步你律音姑姑的后尘。我不想看你像她那样。”
“您真是这么想的吗?”凌尘垂眸,看上去有些失望。
“禅房花木深。”
她终是说出了这五个字。
听到这五个字,凌潇肃微微愣了一下。
凌尘苦笑,“那日师兄为尘儿作完画,我去找您,当时您也在房内作画,那时在爹的桌案上我无意看到的这几个字。”
凌潇肃不喜不怒,道:“你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凌尘道:“这五个字我之前在感元寺司元大师的禅房中看到过。爹,慕容凰这个人,你认识吧?”
凌潇肃手指微动。“怎么突然提到此人?”
凌尘盯着凌潇肃的眼睛,显然他是知道慕容凰的。
半晌才道:“前辈他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