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林天便早早闯进凌尘的厢房,却见东方续正坐在凌尘床沿上静静为凌尘把脉,脸色立马就变得难看起来。
“林天少侠早。”东方续淡淡开口,也不去看拉着张脸的林天。
“你这是在作甚?”林天忍不住开口,总觉得眼前二人在一起很碍眼。
“没看到么?为尘儿把脉。”东方续也不去看林天只顾继续把脉。
“小师妹她的伤早就好了,何须你这一大清早的献殷勤讨好,扰人清梦。”林天满脸都是充斥着对东方续的厌恶。
“林天少侠此言差矣,早上把脉本就是最佳时期,我既是尘儿的私人郎中,自是要对她全程负责,直到药到病除为止。尘儿前几日受了风寒,至今未好,这几日受不得风,需减少外出。”
凌尘抽回手拢入袖中,道:“我知道了。”
东方续手指微动,收回,淡笑。回头看向一旁的林天,道:“倒是林天少侠你,这大早上的是来做什么?”
林天一时语塞,他也未曾想一大早上就在这碰到东方续,大败兴致,道:“我自是关心师妹才特意来探望的,顺便邀她一同去佛堂朗诵经文以受佛法熏陶。”
“林天少侠有心了,麻烦你替我转告司元大师,尘儿昨日途中受了劳累,病情加重,需休养两日,怕是做不了功课了。好了,如今林天少侠看也看完了,实不该过多干扰,烦请林天少侠自行离开。不送!”东方续语气温和,言语间却毫不留情面。
“你……”林天顿时怒上心头,却又不好发作。
“请~”东方续故意将放低语气,将“请”字的尾音拉的很长。
凌尘卧在床上不语,完全无视房内的硝烟。
东方续不怒自威,身上自带威慑力,林天完全被他的气势给镇压住,论实力论气场皆不敢开罪,只得隐忍着满腔怒火,冷哼一声,便欲离开。
“烦请林天少侠把房门带上。”东方续语气中自带威严,虽是命令的口吻却又觉得理所当然不可抗命。
林天在一旁恨得牙痒痒,几欲发狂。冷不防看了眼凌尘,见她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心下琢磨着定是茶毒一事惹得凌尘不满,想来东方续几番针对他定是在为凌尘出气,便也觉得忍一忍便过去了。
连凌潇肃都要卖几分面子的人,又岂是他能随便开罪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何不忍让三分。思及此,藏怒而笑,照做,离去,心中却是发誓要报此仇。
“林天不过是个阴险小人,你同他这般计较做什么?”凌尘见林天离开,刚欲起身,却被东方续轻轻摁住,“别动!”
凌尘只得继续躺着不动,双眼目不转睛地直盯着东方续。“不过是受了点小伤,我还抗的住。一味躺着,难免遭人非议。”
“尘儿何必勉强自己,你无非是担心昨夜之事惊动旁人罢了。慕容凰的事我们也大致了解,我们的身份他大致也清楚了,想来这段时间不会再找你麻烦。这段时间你且好好待着,至于林天,我还不至于放在眼里,我只是不喜欢其他男人不怀好意的看着你!”
东方续轻描淡写地说着,似在安抚凌尘,又好似在不安着什么。
为了防止凌尘听到降魔咒后致使魔性发作,这两日,东方续配了些服用后会短暂失去听力的药给凌尘,并训练凌尘练了两日的唇语,之后同凌尘说了些宽慰的话便直接离开了感元寺。
凌尘只知道东方续自见了慕容凰后就变得很不对劲。临走之时也只同她说是要去办一些重要的事情,具体什么事东方续没明说,她也没多问。
不过凌尘大致猜出东方续说的重要的事一定跟医谱还有东方续那个人间蒸发的生父脱不了干系。
由于东方续离开之前特意跟司元大师打过招呼,说凌尘的风寒未好,应静养不宜受香火熏扰,那司元大师听后竟难得的宽容,让凌尘静养了好些时日后竟只同她分配了些打扫寺院的任务。
而林天就不同了,自他来了感元寺,司元大师就对他格外严苛,每天除了三餐的个人空闲外,其余时间除了诵经就是与其他弟子们一般刻苦训练,弄得他苦不堪言。
如此一来,没了林天的骚扰,凌尘倒是难得落得个清净。
在凌尘的精心调理下,慧元师父的伤也完全康复,这个喜讯对于感元寺的弟子们来说,无疑是枯燥岁月里最值得开心的事了。
同时也因为这件事,弟子们的内心都摈弃了以往对凌尘的偏见,并慢慢接纳了她,每每见面也都对凌尘和善了不少。
反观林天这些日子的表现,弟子们对他的态度与凌尘相较起来就截然相反。
除了林天总在训练的时候偷懒发牢骚外,更是因为他总是在空闲时候就去各种骚扰凌尘,言语轻浮挑逗,像极了登徒浪子,所以才导致他很不招待见。
凌尘自服了东方续给的药之后,便直接失去了听力,世界在她面前再热闹也是万籁俱寂,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