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司元大师喝了口茶，“阿弥陀佛”一声后道：“可恨？”

“不恨。”

“可怨？”

“不怨。”

“那可曾悔过？”

凌尘道：“不悔。”

司元大师道：“既不曾恨不曾怨不曾悔，何以解惑？”

“不甘心。”凌尘喝口茶，道：“迷恋，贪婪，抓得越紧，漏得越快！可若松懈，便又觉得什么都抓不住了！”

“施主这是执着。为情所困者，爱恨痴嗔怨，恕老衲直言，施主现在不过是在执着一件本不与施主相关的人。”

“不可能！”

“阿弥陀佛。”

凌尘敛了口气，道：“大师可解错了，我只是比较清醒，既是我错了，便不会将情绪发泄给旁人看。”

司元大师直接道破玄机。“施主所说的清醒不过两种可能，一是自卑，二是无爱，入魔者皆疯癫，施主觉得自己是哪种？”

“前者，自卑！总是自惭形秽！我……大师，我怕是真疯了！”

凌尘一脸痛苦，“我该怎么办？他看不到我，心中无我，好难过！”

司元大师拨着手中佛珠道：“佛说，痛苦不是别人给你的，是你自己的心给你的！凌尘姑娘是聪明人，想必能明白。”

“大师，我是个凡人，清心寡欲，摈弃世俗的那可是神仙，我怎么能做的到。”司元大师的话凌尘自然明白，她是绝情门的人，虽然她自小修行静心曲，但依旧难挡心魔。

司元大师盯着凌尘的眼睛道：“无欢便无爱。冒昧问一句，凌尘施主，你真的爱吗？”

“当然！”凌尘起身，面上明显不耐，道：“都说司元大师能渡七情六欲，今日领教，不过如此。告辞！”

离开禅院，凌尘直接来了后山。想起司元大师禅房内的那副《慕容赋》，便决定去玄冰洞一探究竟，好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测。

可还未到玄冰洞口，凌尘忽觉背后一阵掌风劈来，她一个侧身就躲过去了。

待看向来人，凌尘不由感慨，道：“慕容前辈，您来得好快！是不是从我一进山门您就开始盯上我了？”

斗篷下的慕容凰冷冷飘出三个字道：“你多事！”

“看来前辈是盯上我了。前辈的秘密我可是才知道，本待取证，可看到前辈这般迫不及待，看来我也无需取证了。”

凌尘似笑非笑，“哦，对了，现在我是不是该改口了？公公！”

“既然你都知道了，便留你不得了！”斗篷下的双眸寒光毕现。手中气刃骤起，直接挥拳而来。

凌尘见他拳头泛着金光，心中大骇，想来这慕容凰是动了杀心的，便也正经起来。

论近攻凌尘是没有胜算的，便直接向后一登，退出数丈开外，十指交叉，数片花瓣直接击向对方。

“远攻？哼！”慕容凰一掌击地，树叶骤起，直接对上凌尘的花瓣，随即快速闪身而来。

凌尘见状，本欲继续保持距离远攻，可慕容凰已至跟前，只得挥掌近搏。

一掌而去，二人皆被弹得连连后退几步。

慕容凰冷冷道：“数月不见，功夫大有长进啊！”

凌尘快速稳住身形，戏谑道：“哪有公公这么对待儿媳妇的！你要欺负我，我可不陪你玩了！”

慕容凰道：“你觉得你今日还走得了吗？”

“公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凌尘撇嘴道：“您就算是瞧不上我这儿媳妇，也不要老是去我爹面前告我的状嘛！你们好歹也是亲家了，这不叫我爹为难嘛！”

“你做的那些丑事还见不得人说了？”慕容凰冷冷道：“恬不知耻！”

凌尘愣了一下，随即掩唇一笑，道：“公公这是在为儿子打抱不平吗？”

慕容凰没好气道：“你觉得你配得上孠儿吗？水性杨花的女人！”

“孠儿？呵！”凌尘想起云罗的后背上的确是刻了个“孠”字，本来不解，现在顿悟。道：“慕容孠！原来你给师兄取过名字的啊！看得出来你很爱他，可为何又抛弃他，从小失去父爱，您不觉得这样对师兄很不公平吗？”

“这是我的事，你无需过问。只是现在，我决不允许一个威胁孠儿安稳的人当他的妻子，所以，你必须死！”慕容凰语毕，挥拳欲来。

“你干嘛非得跟我过不去啊！我是不会伤害师兄的！”

凌尘出掌相抵。

随即一个翻身，退出很远，立在一棵树上道：“你既然爱师兄，何必这般容不下我？我可是师兄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认也得认！”

“你跟绝情门少主之间的龌龊事你以为你能瞒他一辈子？你以为绝情门会放过你？”慕容凰气愤得手握成拳。

“我会处理好的！你相信我，我绝不会让人打破师兄的安稳生活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