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信她了,默默松开了拉着云罗衣角的手。
泪滴滑落……
凌尘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不再是暖阳,从他身上再也看不到当初的那种光芒。无情而冷酷,不给她留一点情面,他那冰冷的眼神,甚至比东方续还要可怕!
他,终归不会信她!也不会接受他!
凌潇肃在得知凌尘被关进宗祠后,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虽有寒心,但终归凌尘是嫁出去的人,只得任由云罗处置,全然不闻不问。
铭录山庄的宗祠,除了每逢初一十五有人来外,其他时候都显有人来。
毕竟是供奉灵位的地方,凌尘生平杀人太多,总觉得阴森骇然。
天虽未黑,凌尘就被吓得蜷缩在宗祠的角落里,抱着双腿,一动都不敢动。
“凌尘姑娘!”
是杨久的声音。
凌尘欣喜万分,忙爬至门缝处,“杨大哥,是你吗?杨大哥?”
屋外的杨久道:“是我。”
凌尘喜道:“是不是师兄让你来放我出去的?”
“不是。”
感觉到凌尘的失落,杨久叹了口气,道:“你这次做的事让他很失望,这顿罚是免不了了。”
“哦。”凌尘闷闷应着。
“咔嚓”一声,宗祠的锁被打开了。
杨久拿着食盒走了进来。
凌尘诧异道:“你……你这是看我来了吗?”
杨久也未直接承认。将食盒放在一边,蹲下身子为凌尘把脉道:“你失血太严重了,药可不能断,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这半吊子郎中岂不让人笑话。”
凌尘怔怔看着杨久,这个平日里不太搭理她的人竟然也会对她说这么暖心的话。道:“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的病患,见死不救,做不到。”
凌尘浅笑,他说这句话时她仿佛感觉是看到了东方续。看着杨久细心地为她包扎着伤口,道:“医者本性,你这么善良不当大夫实在可惜。”
杨久也不做声。
他的包扎技术很熟练,三两下就包扎好了。紧接着从食盒中拿出一碗汤药递到凌尘面前,道:“把它喝了吧!对身体有好处。”
“嗯。”凌尘直接接过那晚汤药,眉头都未皱一下便一骨碌喝光了。
杨久不由惊讶,道:“你还真是能吃能喝,什么都能下咽。”
凌尘意识到杨久是在惊讶她不怕药苦,尴尬一笑,忽悠道:“哦,小时候过惯了苦日子,饿了什么都吃,现在汤药什么的便也觉得没什么了。”
杨久“哦”了一声,也未太理会凌尘说的这些,道:“好了,反正也只有一个晚上,你就好好待着。食盒里还有些吃的,你若是什么时候饿了就拿出来吃吧。”
说完便欲走,却被凌尘一把拉住。杨久疑惑道:“怎么了?”
“你……你可不可以留在这里陪我?”凌尘眼中尽是期盼。
杨久沉默不语。
凌尘知杨久素来不爱搭理她,若不是她现在身上有伤,说不定他就不会真的来看她了。
想到这些,凌尘慢慢松了手,自嘲一笑,道:“是不是让你很为难啊?我……我的脸皮真是厚,无论什么话是个男人都敢开口,我已嫁为人妇,既然连避嫌都不懂。”
杨久也不理会凌尘的自嘲,直接问道:“你害怕?”
凌尘点头,像极了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你现在大概也跟云罗师兄他们一样,觉得我是在装柔弱扮可怜博取同情吧!”
“没有。”
凌尘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杨久,而杨久也正在看她。
杨久静静看着凌尘,“至少你现在不像在说谎。”
凌尘别过脸去。“现在才发现,杨大哥你虽然不苟言笑,但心可比师兄清明得多啊!
“杨大哥,好了没有啊?大家都等你呢!”
是沈潇湘的声音。
听到“大家”二字,凌尘大致猜出云罗此刻也在宗祠外,只是没有来看她。
杨久也没应沈潇湘,朝凌尘嘱咐了句“好好待着。”便直接拿起药碗锁上宗祠的锁离开了。
杨久刚从宗祠出来回头便撞见了云罗,温和一笑,道:“来都来了,怎么不进去看看?”
云罗闷声道:“师妹的性格吧!有些恃宠而骄,让她冷静冷静也好。”
“可我看她好像真的很害怕,你确定没事?”杨久故意道:“要是真不介意,不如就让我留下来陪她,反正她现在谁都要。”
云罗心中本就烦闷,听杨久故意打趣他,苦笑道:“现在你还有心思挖苦我,这事要是搁你身上看你还笑的出来。”
杨久道:“这么麻烦的女人,我才懒得趟这浑水。不过若是我喜欢的女人,大可不必避嫌,与之相关,始料未及之事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