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了，夜晚还是有些冷。

东方续有楚南燕照看着，凌尘也放心。出了储宝阁，独自躺在湖边的草地上望着夜空的圆月出神。

“你很喜欢月亮吗？”

云罗突然走了过来挨近坐下。这几日他其实一直都关注着凌尘，虽然她总是时不时会气他，但见凌尘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又不由想着想陪陪她。

“师兄。”凌尘局促起身，原地坐好。

云罗寻着凌尘的目光看向那皎皎圆月，一脸平静，道：“皓月当空，虽然好看，未免清冷。”

凌尘道：“曾经也暖过的。”

“什么？”对于凌尘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云罗很是不解。

凌尘解释道：“无论是暖阳，还是皓月，亦会发光，依然高挂。很多时候，晚上黑夜又有何区别，那都是他。”

“师妹！”云罗握住凌尘的手，虽然他听不懂凌尘在说什么，但他知道错了，在少林寺她说等他时，他明明很高兴，只因他碍于面子，他放手了！

过后云罗也懊恼不已，他现在想明白了，他要接她回去，并不是以师兄的名义，而是以相公的名义接她回去。道：“跟我回铭录山庄吧！回我们的家。”

凌尘愣了一会，随即拂开云罗的手。

云罗苦笑，“怎么？你不愿意了？”

凌尘道：“你接受不了我的。”

云罗道：“你怎么知道我接受不了？我今日能心平气和地同你说这些，说明我已经想通了，对于你以前做过的事我都可以一笔勾销。”

“我有喜欢的人了！”凌尘道。

云罗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凌尘，以为凌尘故意气她，可看她说得这般认真，不由恼火。他可是下定了决心要回去的，她却拂了他的意。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在少林寺，你不是说会等我吗？怎么你自己说过的话都被狗吃了？”

“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们是夫妻，我沦陷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要拿你怎么办？”云罗感觉心被抽空了一样，虽然不可思议，但只当凌尘在开玩笑。

“就当我是你的小师妹吧！你还是我的师兄。”凌尘看着云罗，很认真道：“以前胡闹，误了师兄，让大家看了师兄的笑话，抱歉！”

“你说的是真的？”云罗紧盯着凌尘，见凌尘点头。确定了不是玩笑话，一把抓住凌尘的手，板着脸道：“你也知道误了我，让我成了整个江湖的笑话？啊？那你现在几个意思，一句抱歉就想将所有的事情撇得一干二净吗？”

凌尘不由皱眉。“是我配不上你。”

云罗低吼，“配不配得上也是我说了算！”直接将凌尘推倒，将她压到了地上。

凌尘静静看着云罗，也不反抗云罗的不轨之举，道：“水性杨花是我的本性，你接受不了的！”

云罗身子一僵，“什么意思？”想起写和离书那日的事来，道：“你当初不是否认了吗？为何要承认？你现在承认又是几个意思？”

“早在认识你之前，我就被破了身了。青苍城那次，其实从头到尾我同你都没有发生过什么。”

凌尘道：“你是师兄，对我很好，所以青苍城客栈那次，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也从没想过要你负责，只是你执意说要娶我，我很感动，也曾真心想过同你在一起，可是后来我发现，我们两个是真的不适合。”

云罗从没有觉得像现在这般委屈，他这段时间为了寻她，废寝忘食，竟然等来她的一句“不合适”，明明是她说会改，会等他的。

忽觉得眼睛涩涩的，妥协道：“我说了，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我喜欢你，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你接受不了的！”凌尘道：“师兄是名门正派，而我只是个妖女，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忍受不了寂寞，喜欢跟不同的男人寻欢做爱。而师兄是正人君子，方是方，圆是圆，跟我永远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撒谎！”云罗红着眼，认为凌尘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拒绝他。

“师兄，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真实的我就是这样子的！”

凌尘也不理会云罗到底愿不愿意听，道：“我爱上了一个男人，虽然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他，知道他不会给我名分，他还会娶别的女人，宠别的女人，但是我都不介意，因为我喜欢他。只要能守着他，看他好，我便开心，无论他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

“你犯贱！”云罗实在忍不住，直接甩了凌尘一巴掌。他一直自负的认为，他的小师妹虽然任性，但心里眼里却只有他一人。可现如今的转变，让他措手不及，毫无防备！

凌尘似也没觉得多痛，道：“师兄生气了？”

见云罗气得不说话，继续道：“师兄很好，只是我不配。我不想骗师兄，也不想再耽误你了。我爹他没事，铭录山庄我就不回去了！”

“随便你！”云罗闷声起身，总觉得心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