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什么护他?”
“为什么?”
抿唇道:“因为……因为他娘,姓孙。”
“姓孙?”花想容举剑的手一滞,看了眼凌尘身后的云罗,“眉眼间果然有几分相似。”
“难怪凌潇肃待他如亲子一般。”花想容直接收剑,也不怕划伤凌尘,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说!你还知道什么?”
凌尘被抽走的剑刃划得闷哼一声,任伤口在流血也顾不得。道:“事关铭录山庄清誉,尘儿发过誓,绝不为外人道。”
“看来是我叫你为难了!”
花想容心中已有主意,也未及时发作。将手中剑直接递到凌尘手上,似笑非笑地指着杨久,道:“听说尘儿涉足江湖,交了不少朋友。如尘儿所说,这些人多多少少都与铭录山庄有沾亲带故的关系,若真杀了,大抵为难。可这些人当中,唯独他不一样。他既不是铭录山庄的弟子,也与铭录山庄没有沾亲带故的关系。你替我杀了他!”
凌尘握住花想容给她的剑,虽看到众人目光中的祈求,但为了不忤逆花想容的意思,还是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
不顾众人眼中的惊骇。利剑拔出,血喷了一地,杨久直接倒地。
被点了穴道的众人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想哭,想喊,却发不出声来,除了怒视着冷血的凌尘外,改变不了任何现状。
看着众人的反应,花想容似乎很满意凌尘的做法,悠悠问道:“你可知他是谁?”
凌尘一脸淡漠。“东陵大善人的义子,杨久。”
花想容:“所以,你真杀了他?”
凌尘也坦诚。“没有。”
花想容眼睛微眯,冷冷道:“你敢骗我?”
“尘儿不敢。”凌尘直视花想容的眼睛,道:“尘儿是在遵循娘心里的意思。尘儿是娘手中的剑,娘想让尘儿怎么做,尘儿便怎么做,绝不敢私自决定。既然娘想试探尘儿,尘儿自当配合,绝不敢欺瞒忤逆。”
“这么懂得揣摩我的心思,不愧是我养的好狗!”
花想容冷哼,突然捏住凌尘的下巴,恶狠狠道:“这些日子你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事,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放过你吗?”
凌尘倒吸一口凉气,道:“娘何须借题发挥?这些年来,您不是一直都想报复凌潇肃吗?尘儿做这么多,只不过是当了您手中点火的火折子罢了!”
“混账!”
花想容直接将凌尘甩倒在地,一脚踩在她的身上,道:“你还强词夺理!当初你瞒着我跟这小子成亲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真当我老糊涂了任由着你这野种在我面前胡搅蛮缠吗?拿鞭子来!”
“宫主……”这时一侍女犹犹豫豫地拿着鞭子走了过来,想求情却又不敢。
“拿来!”
看着花想容夺过鞭子,凌尘躺在地上冷笑,道:“我才不是野种!我有爹,我有娘!我有名有姓,是你跟凌潇肃的女儿!”
“你胡说!我说你是野种就是野种!”说着,花想容狠狠一鞭子甩了下来。
凌尘捂着头,整个人随之一缩。“我不是野种!我不是!”
“你是!你是!我说你是你就是!”紧接着,一鞭又一鞭落在凌尘身上。
“我不是野种!我不是!不是……”凌尘趴在地上,任由鞭起鞭落,在她身上一次次重复着皮开肉绽,直到血肉模糊……
“我不是野种……我不是野种……”凌尘闷哼着,忍着一道道鞭痛,强迫着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野种!怎么不叫!你叫啊!我让你叫啊!”
花想容像疯了似的,越抽越疯狂,越抽越愤怒。“你怎么不叫?你是不是怕凌潇肃听到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让他听到?叫啊!”
“嗯~”
“嗯~”
凌尘双拳紧握,除了闷哼,硬是不发声。因为她知道,凌潇肃现在虽然昏睡着,但其实还是可以听到的。
“嗯~”
凌尘含着血泪,终于忍不住了,哭求着道:“不要,娘!不要!不要当着爹的面!至少不要当着爹的面!嗯~”
动弹不得的众人原本还恨凌尘的冷血无情,这会竟开始同情起她来,皆都于心不忍。
“嗯~”
“他不是你爹!你没有爹!野种!”花想容龇牙咧嘴地说着,鞭子的力道却是一道比一道重。
“我不是!我不是野种!我不是……”
痛楚让凌尘差点晕厥,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宫主!不要再打了!您会打死少宫主的。”站出来求情的侍女名叫妙香,平日里在妙水宫,同瞿笑柔关系最是要好。
“贱婢!你也敢拦我!”花想容直接抽了那妙香一鞭子,怒道:“你要再敢拦我?同罪伺候!”
“我今日就是要打死这小野种!”花想容说着,举起手中鞭子继续抽打凌尘。
那妙香实在不忍,连连哭着哀求,“不要打了,宫主!不要再打了!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