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佯装振作,道:“当初她应该是喜欢我的吧!但我没有珍惜。如果我多少信她一些,或许她也不会受那么多委屈了!”
杨久叹着气:“人死不能复生,往事就让它尘封吧!”
“尘封?可是又怎舍得真的忘了!毕竟有的东西已经在心里扎根了!”
为免总让人感觉到他情绪低靡,云罗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义父的身体怎么样了?”
“这次遇到一高人,医好了他多年的旧疾。”
“那还真是喜事一桩!”
“谁说不是呢!改日,我请你们喝酒,就当是庆祝一下。”
“好啊!善人的面子自是要给的。阴霾了这么久,这是这段时间听到的最难得的喜事了。要不这样,我们就选个日子,带上所有年轻掌门都去东陵给大善人庆祝,就当沾沾喜气!”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杨久,这事我可跟你说定了,你得听我的。霉了这么久,也该好好去去晦气了!”
杨久也推脱不得,“好吧!就依你的!我们东陵城也该是时候热闹一下了!”
“这样就对了!你早就该像我这样了一点活力都没有,活像个小老头。”
杨久只是笑笑。
半个月后,大家果然很给面子,按约定好的时间赶赴东陵。
杨久作为东道主,在东陵府大摆筵席,盛情款待所有赴宴之人。
云罗朝杨久道:“对了,怎么不见东陵子前辈?”
杨久回道:“义父现在在湖心小筑做后期调理,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想必是路上有事耽搁了!诸位稍安勿躁,今日我作东,各位尽管吃好喝好,就当是自己的家里一样,不必拘谨。我且去去就来。”
“好好!那你去吧!”
云罗说着,便坐在席间同其他人一道客套地吃了起来。只是每次别人敬他酒,他都偷偷倒了。
趁着大家吃得正欢之际,云罗便趁机偷偷离开了。
他记得凌尘失踪之前让他赴约的地点就是在湖心小筑附近,虽然事后他也考察过湖心小筑,可湖心小筑就是个简单的修养之地,并无机关术法,加之东陵子身残志坚又是大善人的身份,所以他便也未多加怀疑了。
只是凌尘死后,他冷静审视了这世上的人或事,将所有的事都重新梳理了一通,便更加怀疑杨久了。或许从一开始凌尘就没有说谎,只是命运迂回,他对她才有了误会跟猜忌。
忽然竹林中一剑而至,好在云罗早有防备,提剑一挡就避过了。
“铁面公子!”
云罗打量着铁面男的眼,从他眼中看出了浓浓恨意,回想起他的每次出现,云罗隐约猜出对方的身份来。
铁面男举剑再刺,云罗继续提剑抵挡,剑光霹雳间。云罗直接道出铁面男的身份。“杨久,你就这么恨我吗?”
杨久挥出一剑便止住,也不再掩藏,直接掀了面具,勾唇冷笑:“原来你早就猜出我的身份了!难怪会提议众人来东陵城了!不过你逃出了东陵府,其他人可就倒霉了!”
云罗气愤道:“亏我把你当兄弟,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呵。”
杨久忽然觉得云罗的问题特别好笑。道:“自是因为你挡了我的路。”
想起绝情门禁地杨久看凌尘的眼神跟上次青苍城山上的事,云罗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你一直喜欢的人就是师妹。”
“不错!”
都这个时候了,杨久也不否认。只是一听到云罗提起凌尘他便不由气愤,连看他的眼中都尽是恨意。咬牙切齿道:“枉她对你情深义重,你却狼心狗肺!一次次抛弃她!伤害她!你该死!凌潇肃也该死!你们所有人都该死!”
“你在胡说些什么?”
云罗也怒了。“杨久,我知道你喜欢师妹,她死了你难过!可你也不该将你的怨恨报复在其他人身上!念在兄弟一场,收手吧!”
杨久苦笑,“凌尘也是这么劝我的。只可惜我收不了手了,她死了!她死了!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看着杨久红着双眼,云罗一脸不相信。“原来,师妹失踪这一个月竟是被你囚禁了!”
“要不是你出卖她,她何须受那些苦。”杨久赤红着眼,竟直接落下泪来。“你知道她失踪的那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为了救那些曾经唾弃的人,她在地宫里忍辱负重,受尽委屈,遭受着非人的待遇。你试过粗大的链条穿过琵琶骨的感觉吗?钻心的疼,可她却死死受着了。她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啊!为了与恶魔周旋,手筋被挑,修为被吸,变得又瞎又哑。她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那么愚昧,还是没一个人信她?”
“我讨厌极了她的天真,恨她的多情憨傻!可她就是不回头,一意孤行!最后竟为了东方续,情愿同我在暗无天日的地宫里苟延残喘的过一辈子。你说她傻不傻?呵”说完又是一阵苦笑。
“原来东方续失踪是被你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