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性,这才保住了老朱家最后的体面。
要是当初输的人是自己,葛立德定然很乐于看着他灰溜溜走人。
葛老头身为乡耆老,爱惜葛家的名声,也好面子,做事讲究有凭有据,让人挑不出毛病。
若是他直接下令将自己驱逐出学舍,传出去,难免会有人说他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朱大全一死就人走茶凉。
让他堂堂正正输给陶家,走人也无话可说。
“葛老头呀葛老头,你还真是个老滑头!”
朱秀心中哂笑,他可不是社会小白,前后一想就把葛立德看个明白。
“朱秀啊,你是读书人,少跟周进财那种乡村商贾厮混。把书念好了,考上科举有了官身,那些商贾都会抢着来巴结你的!”葛立德语重心长地教诲道。
朱秀拱手称是,又笑道:“此事是学生欠周进财一个人情,答应帮他问问,人无信不立,所以还是要请教葛老,如何才能请葛老出手相助,促成此事?”
葛立德放下茶盏,见朱秀神情坚决,想了想笑道:“真不知道那周进财是如何说服你出面的。也罢,既然是你来求老夫,自然有解决的门道。只要你今年能以前三名的成绩考上县学,老夫就出面办成此事!”
朱秀没有丝毫犹豫,咧嘴一笑,拱手道:“那就一言为定!多谢葛老成全!”
葛立德捋须笑眯眯地点头,没有说话,目送朱秀告退离去。
待朱秀走后稍许,刘达走了进来,无奈地苦笑道:“葛老,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今年县学新生只招十二人,要从十一个乡一百多名考生中拿到前三,可不容易呀!朱秀虽然开悟,但成绩还不稳定。而陶盛,也只是有六七成把握能考上。”
葛立德起身走到屋门口,负手而立,淡笑道:“不急,老夫倒想看看,朱秀在重压之下,能迸发出多少潜力。这孩子,今日不又给了你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吗?”
刘达笑道:“看来葛老是真的看好他,各种优厚待遇不说,还允许他不来坐堂听课,这可是连朱景逸都没享受过的优待。”
葛立德道:“朱秀跟他爹不同,他爹性格沉稳,坚韧刻苦,朱秀则头脑灵活,现在展现出的天赋似乎比他爹还高些。不同的人才有不同的培养方式,就像房山书院一样,允许学子们依据自己的个性来读书,学舍要做的,就是检验他们所学成果。”
刘达钦佩地笑道:“若今年水口乡能考上两位县学生员,全赖葛老教化之功!葛县令治下人才辈出,这可是份沉甸甸的政绩。兴许再过几年,另一座房山书院,就会诞生在咱们水口乡。”
葛立德哈哈笑了起来,他投入如此多的精力在乡学舍上,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儿子增添政绩,为葛家树立名望,拓宽人脉。
这条路子,当年房山书院走通了,葛家也想来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