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在下!不过常某平心而论,写不出朱兄这首劝学,故而甘拜下风!”
说着,常无名长揖及地,朱秀连忙将他扶住。
这个成天将茅厕之谊挂在嘴边的家伙,也是一个精通彩虹屁之术的同道中人呀!
“不知常兄刚才在县衙门前作甚?”
常无名不甚在意地笑道:“得知兄台便是县考压我一头的高人后,在下便存了结交之心,故而专门在县衙外等候。顺带着,也为那些仰慕在下才名的人签个名。”
“签签名?”朱秀有些傻眼,这才瞅见常无名的手上沾了些墨迹。
常无名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见朱秀一脸稀奇,笑道:“朱兄无需觉得奇怪,这年月,我辈学士愈发受到追捧。竹山县的百姓还算比较礼貌克制了,若是在神都,名冠两京者哪个出门不是前呼后拥,慕者云从。譬如昔年的虞伯施、欧阳信本、颜师古、张昌龄、王子安等等,家师被贬之前,在神都也拥有大量追捧者,此种小场面在下自小见得多了,不足为奇!”
朱秀愣愣点头,忽地觉得这家伙的名字越发熟悉,听他这口气,家世也定然不凡呀!
常无名看看天色,豪爽地道:“今日难得与朱兄相识,在下定要与朱兄一醉方休!走,会宾楼雅座,在下做东!”
常无名不由分说地拽着朱秀往会宾楼走去,朱秀犹豫了下,还是跟着他去了。
今后大家也算同窗,又要在陈子昂那里一起开小灶,关系还是要搞好的。
路上,朱秀脚步顿止,瞪大眼一脸古怪地问了个问题:“常兄是温县人士?尊父莫非讳楚珪?”
常无名对朱秀一语道破家世来历丝毫不觉得奇怪,点点头坦然承认。
朱秀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他瞄的,温县常氏乃是中唐之前的名门望族,家族世代不乏文豪和儒经大家。
更重要的是,这常无名可是历史上,玄宗开元元年的进士科状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