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如此不雅,也敢来吟诗作对?”富家公子一脸嫌弃的样子,还用扇子挡住自己口鼻。
唐晨思闻了闻自己,并无异味,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腰间杨严氏亲手为自己绣的香囊。穿着,这是杨严氏一针一线为自己做的,对他来说这就是最好的华服,这个富家公子金银丝绣的衣服哪里比得上倾注着真心实意的衣服。
唐晨思又继续上前凑,这个富家公子硬着叫喊有人捣乱,这下所有人都看着唐晨思。有的是嫌弃,有的是漠不关心,有的是好奇。
“各位,我等在此附弄风雅,此人如此不识趣,硬要上前挤!”富家公子先是开口,先是谴责唐晨思,偏偏还真有人相信。不少人开始无端谴责唐晨思,言语极为不堪。
“哥哥,这群人也太过分了,人家也只是看个字画而已,好端端的怎么能说人家父母无教养呢?”摊前有一女子愤愤不平道。
女子身旁的男子看着那些富家公子嘲讽道:“金玉其外,败絮其里。”
唐晨思也是气愤极了,好端端地看个字画,竟然骂起自己爹娘了。他直接上去给那个富家公子一拳,那富家公子细皮嫩肉的,直接倒了下去。紧接着唐晨思又拽着他的衣服往他脸上招呼,两边脸都肿起来了。
身旁的人一脸吃惊,这怎么打起来了?女子惊呼道:“哥哥,这个人好有意思,竟然动起手来了!”男子白了一服,这个妹妹唯恐天下不乱,他上前抓住了唐晨思要打下去的拳头,说道:“兄台,你再打下去,这人恐怕就被打死了!”
唐晨思停手了,拍了拍手,对趴在地上半死的富家公子说道:“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这种人可以附弄风雅!”
谁知那富家公子竟然大叫道:“臭小子,我是王家的人,你打了我,等死吧!”一副自信满满,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唐晨思叹了一口气,抡起拳头,又上去补了两拳,这下熊猫眼出来了,摊前的女子仰天哈哈大笑。
这时巡捕过来了,看到王家公子竟然被人打成这样,逼问是谁干的?除了那两兄妹,差不多都指了唐晨思。
“小子,是你干的?”巡捕冷冷问道。
唐晨思双臂环抱,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是我打的,这小子欠揍,竟然骂我爹娘!”
“那就行了,跟我去府衙定罪吧!”巡捕说完就上手了。
突然女子冲上前来,骂道:“这是什么道理?人家又没犯法,定什么罪?”
“他打了王家公子,这就是罪!”
女子一脸嫌弃道:“这家伙无端骂人家爹娘,人家为爹娘打他,有何过错?难不成你爹娘被打了,你想装孙子?”唐晨思没想到,这女子长得倒挺漂亮的,骂起人来不简单啊!
巡捕哑口无言,他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但又不好得罪王家,进退两难。亏得男子站出来替他解决,他安抚好王家公子,并让巡捕将他带回家。
唐晨思没了心情,正欲离开,却被那男子叫住。“朋友,既然想看字画,为何要走呢?”
女孩叉着腰嬉笑道:“就是,难不成你只会耍嘴皮子?”一脸看轻的样子让唐晨思极为不爽,去了那字画摊看字画的。
唐晨思看有几幅字画是不错的,他喜欢字,不大喜欢画。现在流行的字主要是飞白体,看多了,就有点审美疲劳,于是便看向另一处字画摊,这摊位上铺着数张宣纸和笔墨,摊住是个老人,胡须半白,坐在那里不像个文人,倒像个征战沙场的将军。
唐晨思走到那处摊位前,那老人看了看唐晨思,面色有点波动,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说道:“小友,我这里有笔墨纸砚,如果你的诗能入得我的眼,我便赠金百两予你!”
“老人家,你没开玩笑吧?”唐晨思诧异极了,黄金百两,这老头这么有钱的吗?
兄妹二人也走了过来,听到这儿也是诧异。那老人又激道:“怎么,年轻人,不敢,还是没能力?”
唐晨思白了一眼,还带玩激将法的!唐晨思闭上眼,思考了良久,女子戳了戳唐晨思,他却不为所动。许久之后,他拿起毛笔,下笔之时,对老人说道:“不管我的诗能不能入你眼,你的百金我都不会要!”
唐晨思此刻在内心里屏蔽了所有人,在他眼里,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写诗,写字,都要做到一鸣惊人。诗写的什么?他要写他的雁门关,字,他要写出属于他的豪迈大气。
老人观察着这个年轻人,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同样的面容,同样的不卑不亢,同样的认真劲,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女子就在唐晨思旁边,她看着他落笔的样子,便有点痴了。她喜欢书法,喜欢与她有共同兴趣的人亲近,眼前的这个男孩写的字更是不同于现今的飞白体,端庄大气,透露着一股正气。
当唐晨思放下毛笔,洋洋洒洒数十言便从纸上跃然而出。老人人如获至宝,认真读了读写在上面的诗,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