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不珍惜,宁愿背弃这么好的我,为了一时的风光舒服给人当妾当个玩意,这样的她,便不再值得本君一丝一毫的喜爱。”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本君爱一个人时,便会给予那个人最真最重的情义意不会有丝毫的保留。相反,若那人不再值得本君爱,本君收回所有情意之际,也不会有任何的保留。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爱情更加如此。”
说罢,贾放歌的目光还特意在张依依与洛启衡身上来回流转,像是暗示隐喻着什么。
那些说着生生世世永不变心的情侣爱人,最终别说生生世世,能够安安稳稳共度完一世就已经是凤毛麟角。
更何况是他们这种寿命漫长的修仙者,谁又敢轻易承诺永远。
贾放歌并非因为程素心而对爱情悲观,实质上仅仅是打一开始就看得格外通透清醒罢了。
所以他从来不说什么永远,爱上一个人,能够在一起时那就全心全意地去爱便是,等不能再在一起时,不论什么原因,都能痛痛快快斩断所有羁绊。
至于所谓的爱与付出到底值不值得,于他而言反倒并不重要,毕竟只有这般他才不会留有遗憾,不会心存愧疚,不会无法割舍、不会深陷其中。
而等到将来某一天,他再碰上可以令他一见倾心之人时,也仍然不会有半点顾忌与阴影的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新的感情之中。
疯狂与清醒、深情与无情同时占据着贾放歌的爱情观,情爱于他很重要,可从另一方面而言,情爱于他也不重要。
值得投身其中时,他可以连命都舍弃,而一旦收回这份感情,情情爱爱便连个屁都算不上。
“前辈不必这般看我们,我们与你们不同。”
一直没出声的洛启衡却是径直开口道:“的确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但有生之年,晚辈与依依都将相互扶持、并肩而行!”
他微眯着眼,明确表达着他对于贾放歌故意暗示挑拨自己跟依依关系的做法极其不满:“前辈别再含沙射影挑拨离间,不然晚辈一点儿也不想成为您离开坠仙渊世界的契机。”
“呵呵,小子这是威胁本君?”
贾放歌颇是好笑,当然也压根没将洛启衡的威胁放在眼里:“你也想得太多了,既然本君说契机来了,那就是来了,不是你愿意不愿意说得算的。”
“那再加上我呢?”
张依依及时地站队自家男友,甭管有理没理,总之却是不能任由人挤兑洛启衡:“我跟洛大哥若当真不愿带您,再是契机也可能黄掉。您有那个闲功夫,不如好好想想离开这里重归仙界之后,能不能顺利寻当年那些害你被迫坠仙成魔者报仇血恨吧。”
“哈哈,丫头倒是挺护短,成成成,说不得就说不得,谁让本君的确还指望着你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呢。”
贾放歌倒不是心胸狭隘、斤斤计较之辈,被两个晚辈一起合起伙起怼也没真生什么气,反倒因这对小情侣的反击而更为高看起来。
甭管这对小情侣将来会如何,至少他们现在的确是彼此在意,彼此看重。
对于像贾放歌这种,哪怕在情爱路上受到再大的打击也不会绝情弃爱之人来说,本就不在乎朝朝暮暮的永远,但求曾经拥有的美好,所以人家小情侣这般和和美美的,自然也没毛病!
“前辈等将来离开这里,重新回归仙界之后,打算以何等身份立足?”
洛启衡也没再追着之前贾放歌那点“小动作”不放,接过话主动说道:“不论什么原因,前辈坠仙的身份已成事实,而如今更是修炼成为魔君。以前辈如今的身份修为,便是顺利离开了这里,恐怕用不了多久,也会被仙界天道所察觉,十成十将再次被强行传送回来关押其中。”
说到底,这里就是一个牢笼,一个专门用来关押坠仙者的巨大牢笼,运气再好也只能是一时逃离,可终究再强也抵不过天道规则。
更何况,以贾放歌现在的修为,换算成仙者顶破了天也就是在金仙到仙王之间,哪里可能逃得过仙界天道的管辖与制裁。
“这一点,你们就不必替本君担心了。”
贾放歌舒心一笑,难免带上了几分得意:“既然本君六七千年前就能够主动坠仙成魔,那么如今当然也有办法弃魔转仙。是魔是仙,于本君而言,如今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没你们想的那么难。”
这话若是被这方世界其他坠仙甚至于十大魔君其他人等听了去,恐怕也恨不得将贾放歌给群殴而死。
毕竟坠仙成魔容易,可反过来再想弃魔再转仙基本上是没法做到,不然的话仙界又怎么可能对他们坠仙这种特殊存在如此敌视。
可张依依与洛启衡却相信贾放歌所言绝对真实,毕竟世间所有的事永远没有什么绝对,总会有那么一点儿特殊的存在用来打破常规与不可能。
恰巧,贾放歌就是这样的存在,一念成魔,一夜成仙,于旁人不可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