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小肠大肠胆膀胱三焦是为六腑。
其中胃与脾相对,小肠与心相对。
脾脉是周富贵的灵根脉,内息容易进入还好说,心脉怕就是莲心珠的原因。
虽然内息入了腑脉,可开通就有得功夫磨了。
有时周富贵会想,如果筑基成功后还种植灵谷吗?
可不种植灵谷,自己还能干什么?
修桥铺路,盖高楼大厦,兴修水利。
貌似这些,也可以称之为种田。
反正就是没有像其他修仙的小说那样。一一言不合就开干,什么杀人盈野屠万为雄。
这里虽然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但那个世界的道德约束,依旧规范着周富贵。
他一个人也不想杀。
不管是谁,那么一个鲜活的生命你都没有权利随便去剥夺。
但这不代表周富贵没有血性。
这是两个概念。
上午从田地里回来周富贵把沾满泥点的衣服换下来,放入木盆。
衣服原来都是他们自己洗的,可是柳家老大也被师父安排到稻香院,来侍奉少年们。
这些衣服都由柳家老大媳妇来洗涮。
师父现在已经开始把郭家庄附属的一些仆役农人,尽量的遣散。
原来都靠外人来侍奉的郭家人,要逐渐的依靠自己,进行衣食住行。
为此郭仲武的小儿子郭敬普,又来到稻荷院院,闹过一回,说出来的话,也就因为这是他老子,要不打死也不为过。
被老父亲用巴掌教训了一下,这才表面老实。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几乎是含着蜜勺出生的,40多岁的年纪,就从来没有干过什么活,人早已废了。
这就是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学啥啥不会,啥也不行,啥也不是,好吃懒做,嘴不留情。
现在在让他去干活怎么可能?
这个痛只能郭仲武自己去品味。
二代的儿女也就这样了,三代的子孙,他不想毁了。
他现在虽然还有的活,10年20年,应该没有问题。
儿子懒他可以给他们养老,可孙子再不自食其力,将来可真会饿死的。
他又不是没有见过。
柳家老大媳妇是个勤快的人,知道周富贵上午去田地,午饭前准时来收周富贵的衣服。
今天看着她身后还跟着柳家的小闺女,三四岁的年纪,十分的好看。
却生生的从母亲身边看着周富贵,又好奇又些害怕。
周富贵看着她的怀里抱着一只小狗崽,毛茸茸的还没有睁眼,就问还在忙活的柳家老大媳妇,“嫂子,黄花下狗仔子了?”
黄花是柳家养的黄色土狗,柳家大部分人搬来稻荷院后,他们怕带狗来影响这些小仙师修行,就把它留在了郭家庄。
可郭仲武为了逼迫家人自食其力,开始削减开支。
郭家人不事生产,所有收入来源都是郭仲武的薪资。
这里面有两个收入来源,一个是正常的,他作为丙组组长,是可以从丙组收入中抽取一部分。
另一部分其实就是丙组在外出售灵谷和粮食的分成。
第一部分,哪怕他明年退下去,还是可以拿的,不出意外可以拿到死。
第二部分,最多也就能拿到明年,一旦交接丙组组长,就不用想了,而且这部分是他收入的大头。
今年不消减明年依旧还是要消减,长痛不如短痛。
这一消减,最先影响的不可能是郭家人,而是下面的人。
在人之下的狗,更是吃不好。
黄花正怀着狗,没有饿死就是好的。
郭仲武其实从去年就开始有动作,不向郭家庄多运粮,十天半个月运一次,就够吃饭的。
师父的家人,一开始还跟郭仲武硬顶,不消减下人。
可粮食实在是不够吃,就减了下人的口粮,下人们一开始也就只能忍着。
他们不敢反抗,可真要饿死人了,所有来自威权的恐惧也都不存在了。
郭仲武也是恨下心来,最后连自家人的口粮也不够吃了。
不管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口子一来下人们都纷纷离开郭家庄。
就这种情况,柳老大来到稻荷院。
人来的时候还好点,柳家老人不可能看着老大一家在郭家庄饿死,一直偷偷摸摸的给他们送吃的。
可狗就顾不上了,来时黄花狗是被抱来的。
瘦骨嶙峋的站不起来,就一个肚子大。
这里有食物,可黄花一口也吃不下。
眼看着狗就不行了。
周富贵是真的喜欢狗,两个世界里,家里从小都养了狗。
只是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