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柱子,是从一个贫穷的家庭走出来的修士。
他被测出灵根那一天,祖母和母亲在家中的泥巴院子里哭晕了,父亲蹲在地也直抹眼泪。
他家已经不知道多少代都是都是穷人了,原来的老家在哪里,他爷爷也记不得。
爷爷说他小时候就跟着他爷爷逃荒出来的,走过许多地方,最后才在这里落脚。
因为这里经常发水,四下都是芦苇荡。
他们就在这里开垦一点土地,种植粮食,勉强过日。
在这里三五年就会发一次大水。
他们不多的家当就会被淹没在这大河之下。
虽然经常吃不饱饭,小孩子们依旧过的是无忧无虑。
杨柱子现在是感觉那时候的日子是最好的,可他必须出来。
那一年郡里完不成任务,就把他们这些平日都不管的野人们都围住,他们以为要赶他们走,大家都吓坏了,却不想是挨家挨户的给小孩测灵根。
对于贫穷人家来说,有灵根就没有不出去的,他家也因为他,搬到附近的村庄还给了五十亩地。
可他就是不想出来。
但他必须出来,他是全家的希望。
他是木灵根,不强的木灵根,分配到了灵谷堂的甲组。
虽然他不想出来,但到了这里有一点好处,就是没有叫他饿肚子。
浑浑噩噩的三年学徒,又五年在师父的庄子效力。
一天吃完晚饭,师父把他叫到书房,说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以出去闯荡了。
第二天他就带着师父给的一百斤灵谷,离开师父的庄子。
这之后他就经历了,时而吃饱时而吃不饱饭的修炼日子,也找回了小时候的那种感觉。
渐渐他明白师父说他应该出去闯荡,是因为他吃的太多了。
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比同期其他修士能吃太多。
虽然他的法力也比许多修士强,可也只能在每年灵谷种植季,他才可以找到工作。
本家可以提供给他灵谷吃,而灵谷一收获,他就得带着不多的灵谷离开。
而每年的年典前后就是他一年最难过的日子,那时有一个月的时间吃不灵谷。
今年他刚完成一个老修士田地的活,这是最后一次施法,用不了十多久,灵谷就可以收获。
可收获跟他没有关系,不用想吃完这顿中午饭,他就可以拿着不多的灵谷走人了。
这自己是他这七八年的经验。
果然他就拿着不足一百斤的灵谷离开这里。
同他一同离开的还有另一个修士,王太田。
“柱子哥,你接下去那里?”
这家伙背的灵谷就比他多两倍,嗨谁叫自己吃的比他还多呢!
“不知道。”说起这个杨柱子就比较愁,他会的法术不是很多,他又主要是木灵根,其他灵根的法术都不好,找一个吃饭的地,很不容易。
又要饿肚子了。
“柱子哥,你听说现在已组那里需要修士吗?”
“没听说。”
“这事都传遍了灵谷堂了。”
“我这能吃的,他们也要?”
“我昨天听给张老黑干活的谢士元说,那里吃灵谷不限量。”
“谢士元真的这么说的?”
平日杨柱子吃灵谷都是克制着自己,只吃五分饱,不敢猛吃,要不离开时就这一百斤灵谷他都带不走,说不得活还没有干完,他就被人赶走。
这都是发生过的事。
“这事我哪能骗你,我都打算去的。”
“要不我也去看看?”
“去吧,已组那里可是周富贵主持的,那还能错了?”
“可我听说,他干的都不对,灵谷不能那样生产,是造的假。”
“造假?别听那些老顽固说,育苗插秧法咱俩都是看过的,比原来怎么样?”
“确实好。”
“那还不是人家发明的。”
“前年人家就把灵谷亩产翻了倍,去年更了六百斤,要是都有那个产量,大家也不会吃个灵谷都吃不饱。”
这个吃不饱对杨柱子的提示最重要。
就凭这一点,他也要去看看,反正离下一季还有一点半个月时间,不行他再去找工作。
走路坐船,用了两天才到了已组的码头。
下船是五个年轻的修士。
有杨柱子王太田谢士元,还有两个半路船的,大家的目的都是已组。
也许有竞争的目的,不熟的也就只是打个招呼,并没有更多的深聊。
了河岸,这里还可以看到溃堤后,修补堤坝的活动。
有人赶着牛车,在往大堤后面堆土,还汉子们拿着坠子,把新堆的土压实。
这样的工作还要持续很长时间。
谁叫九曲河在这里拐了一个湾,一旦大洪水来了,这里首先就会被冲击。
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