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不适合再留着小伙伴们,周富贵自己都打算走了,还留下他们干什么?
他们走还要把那个不尊师重道的小子也带走。
一天天不学好,尽在背后说师父坏话。
周富贵常去汇报,早就发现张效初这人是很享受周富贵汇报的过程。
这也不能怪张效初,一个一直修炼几十年的人,过着都是单纯的日子,哪里接受到享受到这种待遇。
周富贵可是看多了因为一点权力,就把自己的心智扭曲下降的人。
不管他们是不是官,但凡有一点权力,少有不感觉不高人一等的。
他们喜欢在汇报中掌握下面的人和事,看着汇报工作的人,颤颤微微小心翼翼的讲述事情。
这是一种非常大的享受。
许多复杂的工作,在这些汇报中变的简单。
管理灵谷堂不怎么难吗?
这样是多么简单。
一开始周富贵送上的报告,张效初就写上一两个字,阅、知道之类。
没过半个月,周富贵就看到报告上文字就多了,有时还对周富贵故意写错的字做出修改。
渐渐的看着他不断对周富贵汇报的鸡毛蒜皮小事,做出评定意见,虽然有一点小鸡互啄的意思在里面。
可周富贵每次都会诚惶诚恐的再次送去整改报告。
其中的文字还有不乏肉麻的词语,反正周富贵为了不在干活,也不要这个脸了。
虽然周富贵感觉用这招有些不太好,这可是在坐公司办公室时候学的,领导们可是都好这一口的。
反正写这些东西不费脑子,都是一些套路,还可以在编书之余活动一下思维。
看到其他人也往堂里跑,张效初并没有反对,就知道这个领导已经很喜欢这一套。
周富贵努力用两个月培养了领导这一爱好,周富贵都有一点点罪恶感,虽然就那么一丢丢。
可没有劝人向善,却培养了这么一个官僚作风,周富贵的良心是有一点痛的。
可他转眼就把这点伤痛,丢去天衡陆洲东面的须臾海了。
看着其他三个中队的人都去堂里汇报工作,周富贵就找来了李福明。
“福明,你怎么不去堂里汇报工作?”
他不去就显得他有些特殊,万一领导心胸不开阔或者喜欢记一个小本本怎么办?
李福明现在是管理着甲组最早最大的一个中队,种植三千五百亩地。
他的学习管理能力很不错,第二季的灵谷产量已经平均到达五百七十斤,是周富贵比较放心的一个中队。
“师父,你也不管管他们,怎么能叫他们往堂里跑。”说起这个李福明也有气,师父之前的手段呢?怎么越师伯一走,师父都对下面的人不管不顾了?
这中越级上报的行为,可是组织中的大忌,大家都这样,还怎么叫中层管理下面!
“他们怎么不能往堂里跑,都是堂里的师兄弟,你也可以去呀!”
这叫李福明很为难,别人可以去,他不能去,他这成了什么人了!
李福明无奈的道:“师父?”
周富贵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这么没有底线,“福明,你可以写点别的。”
“师父,我不干。”
这事又不强迫,周富贵只好道:“好吧,你好好干活去吧。”
周富贵现在要为可能的离开做准备,首先是他的那些徒弟。
他们大部分都已经调到李福明的手下,要是周富贵离开,也不影响他们的工作生活。
年初编制的三个学员队,在第二季灵谷收获后,周富贵虽然还没有解散了他带的成年队,但教学几乎不怎么进行。
现在成年队,还有五十多人,学习好的,都分到各中队,而大半年还没有学习好的,周富贵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要是之前,周富贵还要抓一抓,现在周富贵就放他们的大流,愿意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都是成年人,自己对自己负责吧。
而李福明管理的少年队,周富贵却没有放松教学,他们学习的效果还是可以的。
虽然出了学徒期,已经步入社会,但毕竟还没有成年,一番调整就行。
还有唐东平带领的没有出学徒期学徒队,他们虽然学习了这大半年,学业进步不但还不能独立。
这两队人,周富贵还是加强管理着,周富贵要为他们的将来负责。
“周师弟?”
“司务上真,你怎么来了?”
周珂看着周富贵,这小子这一阵积极跑堂,他可是都看在眼里。
一开始他就是以为周富贵在越相云走后,是为了单纯的自保。
可自保也用不上这么干呀!
原来他还看不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