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可以到基层锻炼一下。”
“顺便解决正厅问题?”在方晟面前于舒友毫无顾忌,厚着脸皮问。
“喂舒友,你副厅实职才干了几年,你知道我在这个位置干了几年?”方晟扬声笑道,“你俩口子都是急性子啊。”
于舒友也笑,然后道:“老同学面前不玩虚的,说说看我能去哪儿你知道我的性格,又在企业干了很长时间,玩权术、斗心机那套实在搞不掂。要是到基层工作方面一塌糊涂,又弄得怨声载道,还不如在机关清闲呢。”
“当然不可能去市、区两级常委正府,你没基层经验嘛,”方晟沉思良久道,“可以考虑到省城市直机关担任副职,过几年提拔正职你出身国企,又一直负责这方面监管工作,最理想的去处就是国资委,你觉得呢?”
经他分析,于舒友又忐忑又兴奋:“你规划的线路蛮好,但是……万一这期间爱省长调离朝明怎么办?”
“难道你的工作成绩都是靠爱省长关照出来的?”方晟反问道,“她只不过在你人生转折点上出手扶了一把,路还得你自己走下去。国资委和发改一样容易出干部,近来国家加大国企改革力度,针对性出台了很多规范性和政策性文件,工作方面抓手很多,看准了一点持之以恒做下去必定能取得成效。国资委这样的机构讲究的就是工作中有亮点,有盆景工程,成绩摆在那里不提拔也难啊,对不对?”
“为啥什么事经你一说就变得很容易似的?”于舒友诧异道。
方晟意态闲悠地说:“因为当官本来就很容易做好自己的工作,管好自己就行,何必想得那么复杂高深?但有一点我不得不事先提醒,那才是你能不能到基层锻炼的前提!”
“什么前提?”于舒友疑惑地问。
方晟叹了口气,道:“其实市直机关不能算基层了,但与省直机关相比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在省直机关只要做好规定动作,自选动作拿捏在自己手里市直机关象国资委要直接与国有企业打交道,实际负责国有资产管理和现代企业制度建设工作,会议多、活动多、应酬多,工作节奏和工作压力比省直机关要上一个台阶……”
“这方面我没问题,以前在企业加班加点甚至通宵达旦也有过,我扛得住。”于舒友表态道。
“但不可避免会大量占用你的休息时间,双休日节假日开会培训在所难免,偶尔外出学习考察半个月甚至以上,照顾家庭的时间大概会减少一半甚至更多,你是扛得住,幸幸扛得住吗?”方晟尖锐地问道。
于舒友默然良久,道:“目前家里两个保姆足以应付……”
“上次幸幸跟我吵架时就说过,人到中年要以家庭为重,她都不在意提拔重用宁可花更多时间照顾老人,那么你……”方晟拍拍他的肩,“多斟酌,有机会跟幸幸心平气和讨论讨论,不要急于决定,好不好?”
回头看蔡幸幸等人在百米开外,于舒友长长叹息,道:“在老同学面前我也不怕丢人,实话实说吧,如果兄弟我娶的老婆不是蔡幸幸,或许会有完全不同的人生。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只有接受现实!但我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和生活,家庭这付担子已经压了我最近二十年,我快被压垮了,老弟!就算泥塑的也有火气吧,我实在不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埋头于琐碎的家务当中!”
静静听着老同学发牢骚,方晟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你叫我跟幸幸商量,唉,怎么可能达成一致?”于舒友道,“她会说二十年都坚持下来了,为什么不继续坚持下去?她还会说之前两位老人家身子还硬朗,现在愈发不行身边离不开家人,如此等等,我都猜到她的套路。不错,她把所有都考虑到了,唯恐没考虑我的前途她需要一个好丈夫、听话的男人,而不是于主任于厅长!”
“如果她回国会不会好些?”方晟突然问。
于舒友怔了怔,走了几十步后说:“她在家能干什么,对我来说多了位指挥而已,她从来都是动嘴不动手的。”
“所以啊舒友,你需要通盘考虑,对于未来、对于人生有个长远规划,那样做什么不做什么心中有数,我也能更好地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