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远低于冬虫夏草的沙蚓便转入大众视野……”
“运输呢?”方晟问。
俞晓宇道:“这就是我和若彤此行的目的。沙蚓出水即死,长途运输必须全程浸泡在海水里,网购的真空包装同样如此,行业形成的潜规则是沙蚓重量必须含海水,无形中增加了成本,消费者也想不通。”
“我参与海产品推介后,联想到方书计主持下的滩涂开发系列工程,好像有针对这方面的科研攻关,名字起得很洋气,叫葵花绽放项目,”苏若彤笑道,“后来找我的老领导冯书计打听,果然有了突破性成果两个方向,一是脱水技术,制成沙蚓干辅以精美包装放到商场超市二是急冻冷藏技术,瞬间达到零下四五十度……”
“唔,这方面你俩跟冯轶同志对接,他虽然调到教育局了这方面情况比较熟悉,要向兄弟申市伸出友谊之手,技术转让、技术服务等等都要尽最大可能到位,”方晟说着拿起手机,“我看看他在不在单位。”
苏若彤笑道:“我跟他预约好啦。”
“那倒也是,”方晟哑然失笑,“赶紧去吧,不影响你们的工作,中午在美华大酒店,叫冯轶一块儿吧,就我们几个。”
“好,方书计待会儿见。”俞晓宇说着起身告辞。
苏若彤却道:“我有点事向方书计单独回报。”
“我到楼下等。”俞晓宇退了出去。
再看苏若彤脸上还是笑,这会儿的笑与刚才的笑可就不一样了:她笑得轻松而随意,当中又带着几分亲昵,还有说不出的依恋。
与叶韵笑得简直神似,都是那种好像发自内心的甜蜜,倏尔间让方晟沉浸其中而不能自拔。
神情又象极了大学时光的周小容,亲切中带着俏皮,幽默中带着狡黠,天真中带着少女的写意。
醉了,醉了。
一时间办公室陷入微妙的寂静。
良久,苏若彤半娇嗔半埋怨道:“方书计是不是急着让我嫁人啊,故意把我跟晓宇安排到一块儿?”
哦,眼前不是潇南理工大学的周小容,也不是江业和顺坝时的叶韵!
方晟定定神,微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革命事业中培养出的情谊最深厚,怎么,小苏同学很不满意?”
“晓宇有女朋友了!”
“什么?”
方晟可真是大大地狼狈了一回,瞪着眼睛说,“不不不……不可能吧?去年在潇南吃饭时我亲口问过,他很清楚地回答没有,这才几个月?”
后面还有半句没说这小子会不会仗着年轻得志,打着恋爱的幌子专骗女孩子?
苏若彤笑得更诡秘:“我猜要是您今天中午问,他还是斩钉截铁说没有。”
“哦,其中有玄机?晓宇应该不是口是心非的人。”
“因为是段地下恋情嘛,见不得光,也还存在不确信性,他不便公开。”
方晟起了好奇心,问道:“年纪轻轻谈恋爱有什么见不得光?”
“我也是有回趁他喝醉了套出来的,别乱说啊,”苏若彤忍着笑道,“晓宇在潇南大学谈过恋爱,不过女孩子的妈妈一直对他不满意,横鼻子竖眼睛的总说不到一起……”
“眼缘很重要。”
“大学毕业后女孩子进了律师行,她妈妈更觉得晓宇既没发展,收入又不高,坚决不同意这桩婚事,一直拖到晓宇到绵兰发展,她妈妈就说这男孩子一辈子都会在穷山沟工作,没前途了,然后以心脏有毛病来威胁。女同学很孝顺只得选择分手,几个月后草草结婚……”
方晟不动声色道:“软弱善良的女孩子,继续说。”
“婚姻很草率,婚后女同志对他恋恋不忘,夫妻感情很糟糕晓宇的发展则很顺利,破格提拔镇长,今年又调到省里得到重用,两人旧情复燃很快一发不可收拾,女同志准备离婚后嫁给他……”
“不怕她妈妈得心脏病?”
“她妈妈去年底去世了……心脏病。”
方晟一呆,道:“很狗血的剧情啊。”
“接下来的剧情更狗血,本来小俩口没孩子离婚应该很爽利,可男方非要她赔一大笔青春损失费,不然不办!开价太高,晓宇都凑不齐那笔钱,离婚的事儿也就搁了下来,变成漫长的拉锯战,您说这种情况下晓宇哪敢在外面说?从法律层面讲女同学还是有夫之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