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分!这些话以前从没对你说过,因为拿新技术穿透大脑冰河层是我和樊伟共同拍板,叶韵出了状况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我的决定都没错,她就是影子组织成员,不计回报靠近你纯粹别有用心!”
“她无声无息地死去远比活着好,倘若有朝一日苏醒,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烫手山芋!春节前总局向影子组织传递的信息是所有俘虏都死于海啸,包括叶韵,可大年初三深夜警备区总院有不明身份者入侵,会不会刺探叶韵的下落?我很怀疑!”
连珠炮式发泄了一大堆,却没半点反应,白翎回过头一看,方晟毫无形象地坐在水泥台阶上,双手掩着脸,身子不住地抽搐!
“方晟……方晟……”白翎连忙跑到他身边柔声道。
只见泪水沿着他手腕大滴大滴往下流,指缝间是掩不住的悲伤绝望。
“叶韵”
霎时方晟情绪竟有些失控,更加紧紧捂住脸,头埋得更深,半晌沉痛而难过地说,“我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我没保护好她……”
“也不是,命运如此,”白翎劝导道,“接到这桩任务就是她的劫数,无论怎样都注定悲伤的结局……欧洲医疗小组将继续工作,尽可能让她活得更久些,只能如此了……”
方晟木然良久,道:“我想把她带到润泽,这样隔三岔五能见见。”
“市医院硬软件条件都达不到要求,何况还有安全问题。”
“或到轩城省医院,按专家说法也就……也就两三年的事儿……”想到这里方晟心如刀绞,哽咽着连话都说不出来。
白翎摆摆手道:“毛主席他老人家都说过医生的话不可全信,立场不同,都挑倾向自己观点的话……起来吧,让外人认出来不太好,赶紧到和茆院去。”
和茆院是警备区总院安全保卫部驻地,属于白翎管辖范围,自然长驱直入。走进保卫部长办公室,却见樊伟一个人站在里面,身着便装,戴着墨镜,倒背着手煞有介事欣赏墙上挂的字画。
白翎卟哧笑道:“樊将军看得清墙上字吗?”
樊伟被她打趣也不以为意,眼角一瞟方晟眼睛红肿,颇有些强言为欢的味道,知道刚才探望叶韵又动了感情,淡淡道:
“看字不是字,而是领悟其神韵。”
方晟上前握手,顺便问:“训练很紧张吧?”
“还好。”
事关战备机密,樊伟惜言如金。
白翎反锁好门,坐下后转入正题:“抱歉请您从前线专门跑一趟,实在因为事关重大……”
关于温辉宜何以能堂而皇之住在京都最引人瞩目的铁旗杆巷,白翎一直当作重点侦察项目来抓,后来打听到负责铁旗杆巷保卫工作的办公厅直属警卫师有位少将是樊伟的铁哥们,遂把他从东吴前线请回来。
两人是私事,三人是公事,但樊伟已不在情报圈,贸然出入战略安全局有欠妥当,便约到警备区总院和方晟一起见面,反正方晟也参与过查处国江贸易案子,深知内情。
“应该的,”樊伟也不多扯肃容道,“据了解温辉宜住在铁旗杆巷北区,李大明的院子……”
“原白山省委书计李大明?”方晟和白翎都吃了一惊。
“是他!再调查,原来李大明的爱人鲁桃与温辉宜沾点亲戚关系,以前经常逛街、泡温泉、美容等等,相处极为亲密国江贸易虽然被查处得倒闭了,当时出于种种考虑没有起诉温辉宜,风声过去后她照样大模大样回国那个院子是李大明担任京都市委书计并入局时分配的,后来出了局他没主动搬离,有关方面也不好收缴,白山重挫后调任京都正协财经委副主任委员,没几个月抑郁去世,更不好提院子的事,循例约定是等到鲁桃……嗯,子女就没资格继续住了所以温辉宜实质是应鲁桃邀请住进了铁旗杆巷,这个有备案的。”
樊伟有条不紊说清了前因后果。
方晟问:“警卫师想必不会轻信鲁桃的话,应该有暗中监视吧?”
“监视范围仅限于铁旗杆巷,这方面没问题,她也不至于傻到在铺天盖地监控下为非作歹。”樊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