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徐璃道:“位置没腾开前投放兵力都是空话,谁说了都不算。”
“我反正被搬来搬去习惯了,就是你……好不容易来到临海,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又……”
徐璃眼圈一红,低头掩饰性拭掉眼角泪花,良久道:“不可能再跟着调了,没那么大能量,再说我也要脸皮的,老是不顾廉耻地围着你身后打转也……也……”
方晟忍不住伸过去握住她的手,道:“这几年也真让你受累了,我是个坏男人,有时恨自己太滥情太不负责任,辜负了太多太多期待和真爱……”
徐璃从他掌心抽回手,又拭了回泪花,捂着脸冷静片刻,道:“我自找的,与你何干?象我这样身怀名器的女人,缺了你怎行?要不还得多试几个,是不是?”
方晟暴汗,赶紧回头望望,轻声道:“你刚说在办公室只谈工作!”
“工作谈完了再谈私生活嘛,”徐璃又恢复笑语盈盈的模样,“中午吃什么?”
“吃你。”
“我是最后一道菜,前面总得垫垫底吧?”
“鱼,鱼小婷。”
徐璃“卟哧”一笑,莞尔道:“胃口不小啊,当心吃撑了。”
任大伟叫方晟推荐市委书计接任人选,方晟表面不偏不倚,以手心手背都是肉为由不持立场,其实评价本身已分出高下。
对段勤,他着重强调其综合实力和良好的大局意识,这正是市委书计应该具备的素质对娄伯林,他只谈其抓经济很有水平,做具体有条不紊,那是将才,不是帅才。
任大伟听不出来吗?当然悟出方晟话里的潜台词。
体制内的奥妙就在于尽在不言中。
有时听不懂要装懂,留待有时间慢慢揣摩。
有时明明懂要装糊涂,彼此心领神会即可。
方晟不把话说足了是不清楚段勤的公关力度是否到位,而娄伯林是否真的领悟出自己的意图,主动助段勤一臂之力。
任大伟装糊涂是不让方晟察觉领导意图,领导想什么只能放在肚里,不会轻易释放信息。
还有个重要且不容忽视的因素是,省商会的力量。
去年以来省市两级商会被方晟打得满地找牙、颜面尽失,高架地铁等重大工程也被排除在外,无形了削弱了商会在临海的地位份量。
鉴于此,常天、冯惊涛等省商会高层听说方晟即将离任后蠢蠢欲动,准备游说省委高层派个与商会友好的市委书计过去。一来压制对商会有成见的郑南通,逐步打开润泽市场二来润泽商会在珑黄街的办公大院还没搬,不妨拖一拖,能赖就赖。
对商会,任大伟既维持非常好关系,又保持适当距离,小心翼翼把握着微妙的分寸。
任大伟也清楚古华与省商会的关系比自己近些,但也非亲密无间,更多则抱着“敬畏”态度,深知惹不起那帮人。
相比之下魏仁相恐怕更“铁”,以前有说法他能提拔纪委书计,七成功劳归于常天。因此之前几件魏仁相冲锋在前可以理解,若非徐璃空降后完全遏制住其气势,方晟麻烦更大。
当家有当家的难处。
就拿润泽市委书计位子来说,任大伟已接到各方面说情、打招呼不下三十个电话能直接打电话给省委书计,本身就代表着身份和地位。
为啥上回润泽市委书计空置大半年无人问津,而今却变成抢手的香饽饽?一句话,去年处于下跌通道的颓势,今年处于经济腾飞的龙头!
现成桃子谁不想摘啊!
打电话的上至副国级领导、钟直机关一把手,中至各省省委书计、省长下至临海境内商会等不容忽视的势力,哪方面都得认真对待,放到一个篮子里通盘考虑。
所以方晟说得再有道理,在任大伟而言只是听听而已,并不当作主要因素。但如果最终选择与方晟不谋而合,可以宣称决策过程充分尊重上任市委书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