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这招“眼神杀人术”貌似并没起到什么作用。
花臂男思维完全没收到一丁点干扰,安然无恙地抖着腿,尬笑了一声,收回咸猪手。
一个古惑仔嬉皮笑脸地打趣:“雕哥,你可真是禽兽,连小妹妹都不放过。”
“怎么,她自己都说,出来混了,我们也要稍微表示下职业性的尊重嘛。”
另一个古惑仔也学着口吃:“老大,人家都结,结巴了,就不要玩,玩人家嘛!”
“那,那,那就去看医生啊。小结巴,要不要我替你掏医药费,以身还债就行喽。”
“你们,这些王,王八蛋,我都记住了,真想找,找死——啊——”
花臂男猛然间,出其不意地劈手夺过球棒,揪住她的头发,喝斥道:“黄毛丫头,别以为我神雕好说话,今天就让你长个记性!”
林小花见妹妹被欺负,大着胆子,跑过来,拿拳头努力砸他后背。
却是不疼不痒,被花臂男也顺手揪住了头发,登时急得伸脚乱踢他的腿。
“又来一个,学生妹乖乖女,不自量力……”
方诚心中一急,索性想要放弃灵体状态,重回肉身,先用蛮力解决掉眼前之事。
毕竟是他害得人家变成口吃,好歹补偿点人情回去。
转念间,他蓦然发现一丝异样,在那花臂男神雕的眼耳口鼻以及印堂处,隐隐约约,有白色毫光显露,其中掺杂着数道青黑色的光芒。
扭头看向屋内其他人,俱都有此类现象,包括两个女孩,只是在她们的白光中多了几分其它色彩。
于是灵机一动,立即伸出手掌,覆盖在神雕的双眼之,将他眼睛处暴露的两抹白光遮掩得严严实实。
神雕登时尖声叫道:“是谁,谁关灯了啊?长毛!”
“老大,我在这,你怎么了,现在是白天,关什么灯?”
“不是,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了?什么情况?啊——”
下方要害处剧烈一疼,原来被阿细乘机用高跟鞋尖细的鞋跟狠狠地踹了下,顿时惨叫一声,松手捂住要害,弯下腰半蹲着,直跳脚。
“嗷,嗷——呆站那干嘛,给我,给我抓住那臭表子,嘶……”
神雕跳脚了一会,又困惑地眨眨眼:“咦,怎么又能看见了?”
搞不明白出了什么问题,不禁担忧起自己,是不是得了眼癌。
阿细不管他在闹什么幺蛾子,摆脱控制后,飞快拉着林小花往门口跑去,想向邻居喊话求助。
不过,被守在门口的一个壮汉伸手拦住。
阿细立即高声大喊:“救命啊,有人入室抢劫啦,快报警啊!”
壮汉叉腰挡在门前,凶神恶煞般扫视了一眼周遭,粗声粗气地吼道:“高利贷收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相干的人最好老实点,别怪到时候连你们一起开销!”
几个闻声过来的邻人见他赤裸裸地放话威胁,原本就不愿惹这些混黑的烂仔,现在就更只敢站得远远,瞧热闹。
“阿细,细细粒,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阿细正彷徨无措,蓦然听见昨夜那个熟悉的诡异人声在呼唤她。
立时哭丧着脸,感觉自己快被逼疯,捂头蹲下嚷道:“你,你怎么又来了?走,走啊,快走啊!”
她的内心几乎要崩溃:“前有恶鬼,后有恶人,今次真的惨了!”
方诚略显尴尬,着忙宽慰她:“别怕,别怕,我真没有恶意,我不是鬼。”
神雕缓过疼来,咧嘴叱骂道:“臭表子,鬼叫什么,想让我们走,就赶紧把十万块钱还清!今天就算差佬来了,我也有道理同他们讲!”
方诚刚才也尝试出声,吓唬了下神雕,却发现自己的说话声似乎只有阿细一个人能听见,其他人都未见有什么反应。
阿细依旧埋头蹲在地,嗓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你,你快走啊,快走,我好,好怕!”
感同身受的林小花,抚平皱巴巴的校服,也蹲下来,紧紧搂抱着妹妹,安慰她:“细妹,别害怕,没事的,没事的……”
说着,说着,一阵悲意涌心头,自己倒先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啜泣。
“住手,给我住手,咳,咳,咳……”
那面瘫一般的老头在家中被闹腾许久后,方才醒过神来似的,喘着粗气,开口阻止:“你们认不认得我,叫你们的老大来同我讲数!”
“靠,一家子神经病!”
神雕放弃纠缠两女,嗤笑一声,神情不屑地转身走向发飙的老头。
“黑面,你看紧这两丫头,别让她们跑出去!长毛、友仔你们两个,继续干活。这位老前辈想讲数,我就陪他好好讲讲!”
方诚继续朝阿细解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些:“你不用怕,我是人。”
阿细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