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天,蝉鸣蛙躁声不绝于耳。
漆黑的山林环境中亮着一盏灯火。
19号别墅一楼,西厢的餐厅中。
一伙人为了避免打扰旁人休息,正躲在这里,热火朝天地挑灯夜战。
“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
方诚眉头紧皱,拿着一副刚抽好的牌,双手微微颤抖。
阿威眼睛一亮,坐在对面连声催促:“该你了,快出牌,花塔饼,你发春呢,手一直抖干嘛?”
“这次要输大了!各位大哥,可不可以不玩?”
方诚脸大写着“紧张不安”四字,忧虑地询问三个对家。
“绝对不行,不能耍赖!你刚才赢了那么多,也该吐出来了。”
“是啊,又不会输死你,怕什么?”
“花塔饼,人贵有牌品,没有牌品,天诛地灭!”
听到他们没有人性地断然拒绝,方诚脸色霎时一变,涌现出一股杀气:“这可是你们自己强烈要求的,我完全是被逼无奈!”
“看好,我先出同花顺,而且是最大的顺子。”
9、10、J、Q、K一字排开在桌。
“我再出四个A。”
“你们一定喊大。”
“然后接着出四个2。”
“到现在为止,你们一张牌也出不了,一家罚四倍,谢谢!”
从容不迫地把牌一口气出完,方诚满面春风地看着众人。
“我靠——邪门!你小子是不是出老千?”
输惨的三人登时骂骂咧咧,心情糟糕透顶。
“哎,请注意自己的牌品,认赌服输。我刚才本来想自愿放弃这副牌,免得太欺负人,是你们自己不允许我这么做的。”
方诚耸了耸肩,继续火浇油,刺激他们:“别装蒜了,赶快交钱!”
旁边围观的罗汉果等人也都是不可思议:“花塔饼,你不是号称赌界明灯么,今晚居然运气这么好?!”
阿威满脸不开心地把四百块钱丢到桌,嘀咕着:“再输下去,这个星期又白放了……”
忽而眼珠转了一转,说道:“我去方便下,转转运,你们等我回来。”
说着,脚底抹油地快速跑到屋外,沿着墙角不知溜哪里去了。
方诚数了数兜里的钞票,今晚赢了三千七百块钱,见好就收,便起身道:“舅舅你替我玩两把,我累了,去洗把脸。”
“怎么搞的,赢了就跑?”
“嘿嘿,没事,我是他舅舅,打虎一家亲,都是一样滴。”
刘定坚打着哈哈,替换他坐下来,心里踌躇满志:“这个位置看来是今天的财位,连阿诚这衰仔都能赢钱,那我岂不就大杀四方,横扫千军!”
方诚自个回到房间浴室里,舒舒服服地冲了个凉水澡,换一身干爽衣服。
看了下墙挂钟时间,已经过了零点,楼下还是隐隐传来人声喧哗。
于是回到餐厅里,瞅一眼舅舅手气如何。
却见他愁眉苦脸地在那大声叫嚷:“有没有搞错,烂牌输了就不说,不是双辣,就是三辣,好不容易来副好牌,又跟撞邪了似的。”
另外两人同样唉声叹气:“牌运真特么背!”
阿威则转变成一副得意洋洋劲:“哈哈,我通吃三家,赌钱嘛,不是输,就是赢,别灰心,给钱,给钱,快点!”
“每副牌都被你吃定,不知道是不是出老千?”
阿威当即反驳:“我这么老实巴交的人会出老千?打十三张是需要学问的。”
刘定坚吹胡子瞪眼:“怎么,说着玩不行?再打一把,输了就散伙。这幢房子肯定没有请土地爷,让你撞了邪。”
说着,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土地土地,保佑我把把拿四条2,不然以后我看到你的神位就撒一泡尿!”
重新发牌的时候,方诚瞅见阿威身后站出来一个奇怪的人,两个眼圈乌黑得像是连着熬夜了十几天。
他只穿一条内裤,光着身子在牌桌旁转悠,举止很是诡异。
再凝神定睛观察,身还隐隐散发出一圈白蒙蒙的幽光。
“是鬼魂?”
这只鬼不时和阿威挤眉弄眼,旁若无人地站到其他三家身后观看他们抽到的牌,脸流露出狡猾的表情。
“难道阿威这小子在养小鬼赌钱?”
瞟了一眼旁边沙发的大生地。
见他正捧着厚厚的《通灵大法》专心研究着,似乎打算通宵苦练神功。
登时,方诚心血来潮,坐到一旁,讨教道:“大生地,书里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普通人主动看得见鬼?”
“很简单啊,用金刚指,波耶波罗蜜!”
余大地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地伸出中指,比划道:“以你的中指汇聚灵力,猛戳人的额头灵台,那人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