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也不想耽搁,严溯收拾了些许能看上眼的衣物,再带上刚挣的四两银子当盘缠向平顶山出发了。
根据牛一刀的记忆,平顶山并不算远,只需要小半天的脚程,也就五十里路,大概二十多公里的样子。
夕阳西下,待天边印出一道红霞,严溯终于抵达平顶山外围。
“终于到了,路不好走啊!”
严溯站在一处小山丘上,看了眼后方走过的路,感慨万分。
古代社会不像现代一样,到处都有水泥沥青铺设的道路,这一路走来都是崎岖的山间小泥路,甚至还有一段连路都没有,能找到这来算是对得起自己的方向感了。
再看前方,好一座平顶山。
相传,这座山峰也是有故事的,简单来说就是神仙打架,山峰被削去一节,后来就有了平顶山这个名字。
也不知什么时候,平顶山上设了座道观,一直流传至今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而严溯此行要找的,就是平顶山道观中的青阳道长。
天色渐暗,他爬上了平顶山,终于在道观前见到了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想必就是青阳道长了。
此刻青阳道长正手持毛笔写字,严溯不敢出声打扰。
那是一个“道”字,严溯不懂字画,但也可以看出,这个“道”字,绝不下于大家之手,更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青阳道长早就发现了来人,不过并他没有抬头的意思,双眼紧盯那个“道”字:“小友为何而来?”
严溯连忙拱拱手:“道长好,因天气炎热砖头烫手,我特地赶来拜访道长。”
青阳道长终于抬起了头,看着严溯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随即有些不满:“小友既远道而来,为何却不带一丝诚意?”
严溯略微有些尴尬,刚才只是皮了一下,以前说顺口了。
“道长好本事,一眼就能看穿小子的谎话。”严溯先是一记马屁拍过去,随后也正色起来:“道长,我本一刽子手,因坏了规矩,此番前来还请道长出手相助!”
“难怪晦气如此之重!”青阳道长摸了摸他那微白的胡子一脸沉重。
看青阳道长这样的表情,严溯紧张的不得了,虽然不知道青阳道长的本事怎么样,但起码有一线的希望。
终于,青阳道长开口了,不过他的话却让严溯失望至极。
“小友还是请回吧,此事贫道爱莫能助,心有余力不足,怕是帮不了小友!”
“真的没有办法吗?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严溯急了,不自觉上前两步。
青阳道长摇了摇头:“那是佛家说的,小友还是请回吧!”
啪!
就在这个时候,严溯突然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你!”青阳道长瞪大眼珠,从眼中可以看出不可置信。
“道长,误会了,我不是故意的!”
啪!
严溯的话音刚落,右手又不自觉动了起来,反手再次拍在青阳道长另外边脸上。
“我真不是故意的!”严溯想哭。
“小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青阳道长心中窝火,瞪着严溯握紧了双拳,心想要是对方再无理,自己就要出手教训人了。
而在不远处的灌木丛后面,一位身穿道袍把弄着一个小纸人的老者正憋得满面通红,想要笑出声又怕被发现,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位衣着破旧的青年。
两次得手,让老者十分得意,控制着纸人还想再来一次。
严溯再次不受控制的摆动起右臂,只不过这次却被有防备的青阳道长给拦下。
“果然是你在捣乱!”
青阳老道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一手控制着严溯,咬破手指点在他的眉心,随后快步退回法坛抄起毛笔。
严溯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定格在原地不得动弹,浑身上下能动的只有眼珠子。也不能开口说话,心中既震惊又兴奋。
他见青阳道长疾笔在黄纸上画下一道符咒,随后伸出食指与中指夹住符纸,在胸前晃了晃,符纸竟开始自燃,接着他夹着符纸的手猛地指向地面,一道红光射出,沿着地面直径飞进灌木丛中。
做完这一切,青阳道长终于露出一抹笑意,再次摸了摸胡子坐在椅子上,好像在等待一场好戏。
“定身术?小意思!”
灌木丛后,老者见纸人被定格,便更加专注起来:“动啊,左勾拳!怎么还不动?”
然而他太过专注了,连背后在冒黑烟都没有发觉。
“怎么有股糊味?”年轻小伙本在看着老者表演,突然抽了抽鼻子,一回头就发现了老者的屁股在冒烟,便大叫一声:“着了,着了,师父你的屁股着了!”
“安静!着什么着?”老者轻声喝诉,随后便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屁股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