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

每一次和他对视，都会是一种煎熬。仿佛他已经化身为了猛兽，自己就是一只在他锋利獠牙之下瑟瑟发抖的小白兔一样。

陶朱四下里看了看，见到熊垣趴在桌子上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终于低下了头颅，吧嗒一声砸在了木板上。

反倒是娥皇神采奕奕，看不出半点疲态。陶英从自己的位置上爬起来，走到娥皇身边，双手环绕着娥皇的肩膀，沉沉的叹了口气。

这实在是太累了！

白马，康垂他们一个个学着熊垣的样子，趴在桌子上休息起来。

从力牧到来，一直沉默不语的重华终于从座位上起来，走到了力牧留下的木板前，拿起刻刀将那些图腾纹一一刻了下来。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拿起刻刀，认真的镌刻着一样东西。笨拙的手法将图腾纹刻的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没有一点的美感。

不过他倒是挺满意的。

虽然他的家就在雷泽的边上，但是他的继母待他极其的刻薄，别说让他去学习文字了，连吃饱都是一个问题。

好在他曾在伏羲雕像之前，一梦启灵，否则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坚持下去。

熊垣掐着时间，略微休息了一刻钟之后，才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一抬头就看到重华正在埋头吭哧吭哧的刻着图腾纹。

他四下里看了看，赫然发现力牧虽然离去，但是余威犹在，除了重华外，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镌刻他留下的图腾纹的。

“看来重华并不像是他表现的那么沉默。”熊垣心里暗暗想到，随即向着力牧的桌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