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惊雷一般响起,每一声都暗合着心脏的跳动,不疾不徐,却恰好引动无数的心血,让他们感觉到心头乱跳,心慌意乱。
这就是熊垣闭关这么久研究的小成果之一,结合了神龙八音,伯钟的音乐之道,轻易的就能做到这一点。
“说的很是精彩!甚至我都有点佩服帝都人颠倒黑白的能力了。”熊垣控制住局面了之后,朗声道:“你说我攻击了鸣鸿的队伍,却不肯说这是鸣鸿带着兽族一起先向我冲击而来。你说我抢夺了鸣鸿的神兵,却不肯说他心智不全,被兽族引动大肆杀戮自己的战士。
你说我挑起了人族和河伯之间的战争,你说河伯和人族交好,却不肯说我人族为了和河伯交好,先是送了公主和亲,后又送了童男童女。
现在我人族东荒平定,黄河上再无阻碍,你竟然还敢在这里诬蔑于我,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究竟站在了人族这一边,还是兽族这一边?
给我说!”
最后一声熊垣情不自禁的用上了神龙八音,巨大的声音带着无尽冲击力,拷问着青衫男子的心灵,纵然他的境界高出熊垣许多,可依旧脸色发白,几乎站不住脚。
“皋陶,这就是你们的处理方式?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如此诬蔑于我,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帝都之内,不禁言语!”
皋陶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硬邦邦的吐出一句话来:“你要是想控告他,那么我接受!去,把他给我抓起来!”
“你敢!”
青衫男子站直身躯,怒道:“皋陶,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我们这些大氏族养着的一条狗而已,让你咬谁你才能咬谁,你竟然敢反噬我这主人!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我!”
两个身穿黑甲的战士齐齐发力,一人摁住青衫男子的一条胳膊,然后抬脚踢了对方的膝盖后面,只听得扑通一声,存象九重的青衫男子硬生生的被压的跪了下来。
“放开我,皋陶,你劝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啪!
话音未落,一把黝黑的尺子就狠狠的敲在了他的嘴巴上,啪啪声不绝,很快青衫男子的嘴巴就被扇的肿胀了起来,一张嘴吐出血和牙齿出来。一连打了三十下,皋陶才收回尺子,冰冷道:“当街辱骂执法之人,当受三十戒尺,囚禁三月,若不悔改,五十大棒,流放三万里。”
青衫男子气的抬起头,双眼通红的瞪着皋陶,死死的咬着牙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从皋陶那冰冷的眼神里,他清楚的知道,皋陶说的出就真的做得出这种事。
“现在,交代我给你了,你也该跟着我们走了吧!”皋陶看向了熊垣,深吸一口气,压着火气说道。
熊垣轻轻推开靠近身边的两个黑衣战士,笑着摇头道:“不,我还是不能跟你走!你刚刚只是在给你自己出气,给他的判词里可没有一句话,一个词是关于我的,如何能算是给我的交代?
如此不严谨的做派,如果我跟着你走了,那岂不是说我承认我罪有应得了?就算像现在这样,我能证明我的清白,可我的名誉谁给我澄清呢?难道要你一个个去对那些人族说,熊垣不是坏蛋,别人是诬蔑他的吗?”
“你”
“难道我说错了吗?”
熊垣继续道:“你刚刚看的清清楚楚,他毁我名声在先,你迟疑在后,最后是为了自己的名义出手。你的名义无比珍贵,难道我的名义就一点都不值钱,可以任由你随意糟蹋?更何况你手里一点证据都没有,就要先囚禁我?这就是你的规矩?是个人都有罪?”
皋陶有些发楞,这样的规矩也是在帝都才刚刚执行,每一步都是一个试探,没想到才刚刚试行,就碰到了熊垣这么一个软钉子,说的他哑口无言。
对于这一点,熊垣心里却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皋陶算是在他认知当中的法律之祖,凭借一个人就建立了最初的司法体系,可凡是冠上最初字眼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只有一个大致的框架,其余的地方粗陋的惊人。对于一个在他原来世界里一个字一个字扣着建立起来的庞大的覆盖到方方面面的司法体系,这简单的约束简直就和不存在一样。
皋陶现在立下的法无法约束着他!
看着四周汹涌的人流,围着的看热闹的普通人,熊垣笑了笑,低声道:“虽然现在你的规矩满是漏洞,可我还是决定遵守一下,我知道人族必然会从无序走上有序,从无法走上有法,这是必须要走的道路。
我原因成全你的心思。只是监禁三日期限太长,不如我跟着你去你审判的地方,我们当场了结如何?”
“你你这是在羞辱我吗?”皋陶冷冰冰的,不解的看着熊垣:“如果你想羞辱我的话,你的目的达到了。”
“羞辱你?”
熊垣摇摇头,道:“我不会去羞辱任何一个正在努力让人族变好的人,不论他是在山里艰难的砍柴,还是站在人族大殿前发号施令,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