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来替鸣鸿说话的人是如此之多,接连不绝,口口声声都说着要处罚熊垣,不如此不能彰显帝放勋的英明。而熊垣的态度之强硬,反击之犀利,简直如刀锋一样,一刀刀的砍在对方的要害上,让场面几乎一度失控。
“处理,当然要处理。首先要处理的就是你这个不知尊卑,不懂上下的小人,你是什么身份,鸣鸿是什么身份,你竟然敢开口让他来,我们这些人来已经足够了。这么一点小事还不用惊动他们。皋陶,你也要注意你的身份,该下手处理这些小人的时候,一定要处理。”一个满脸靑虚虚的瘦子大咧咧的说道。
熊垣憋着笑耸了耸肩,斜着眼睛看向了皋陶。这瘦子旁边的人恨不得用手掐死他。
什么是猪队友,这就是猪队友!
一句话把该犯下的不该犯下的忌讳都犯了,人族现在可不像是熊垣读过的历史书上的那种阶级分明,皇帝高高在上的时候。现在的帝放勋身为人族共主,一言一行,可以说几乎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普通人种田,他也种过田,普通人想要发财,他也在陶唐氏里捏过陶土,造过陶盆。他姓氏里的陶字就是这么来的,一个善于捏陶土的氏族。他都不敢说自己犯了罪的情况下,让别人替他出面,就这么给人定罪的。
帝王与人无异!
现在好了,熊垣这边的大帽子才扣起来,这家伙都拿钉子死死的敲上了几锤,生怕鸣鸿能够翻身似的。
“来人,这几个人肆意妄言,诋毁人族风气,此风绝不可涨,獬豸何在?上前辨罪,各定其罪。”皋陶断然下令,让身穿黑甲的战士纷纷围了过来。
獬豸上前,黑色的独角轻轻触碰着一个又一个前来质问熊垣的人,罪孽轻的,触碰的时间就短,罪孽重的,时间就长。
“皋陶,你敢如此羞辱我等?竟然让一个畜生给我们定罪,难道你皋陶也和兽族勾结了不成?”那个瘦子怒吼,奋力挣扎着企图摆脱黑甲战士的羁押,冲上前去和皋陶理论个分明。
可就在这个时候,獬豸恰好走到他的身边,侧着头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对方,突然一个箭步上前,黑色的独角竟然直接刺入了对方的胳膊上,噗嗤一声扎了一个对穿,死死的挂在了上面,不肯下来了。
皋陶瞳孔猛缩,倒吸一口凉气,接连下令道:“速速封锁周边,禁止一切人员流动,凡是敢有异动者,就地格杀,不必回报。”
这话一出,熊垣等人纷纷戒备了起来,一个个手背在了身后,摸着兵器,弓起身子,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不论皋陶出于什么原因下达的这道命令,都代表着这里潜藏着未知的危险,甚至他想要把这危险控制在这里。
这一行动,顿时就显露出彼此的不同来,黑甲战士一个个呼吸粗重起来,彼此的气息快速链接,布置的竟然是熊垣的壁垒阵。而熊垣旁边的小伙伴只是微微的调整了一下姿势,或者轻微的垫起脚跟,行龙阵法的微缩版就已经在暗中布置完毕,随时可以调动。
只是这危险来自何方?
熊垣顺着皋陶的目光看去,只见獬豸依旧牢牢的挂在那瘦子身上,无论他怎么撕扯都不肯下来,似乎是赖上他了一样。
“莫非”
不等熊垣的念头升起,就看到皋陶已经伸手抓住了尺子,缓慢的向前走去:“阁下是谁?竟然敢如此潜入我人族重地?”
那瘦子一言不发,只是不断的撕扯着獬豸。光这一会儿,獬豸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已经比之前的所有人都长了。
“看来,阁下真的是不到刀下不肯开口了,给我换阵法,法冠杀阵,让他好好的体验一番。”皋陶张口就下了死命令。黑甲战士所学的阵法,是建立在人族律法的基础上,更是建立在皋陶手里那一把尺子上。
青铜尺,断善恶,分生死。一面一杀机!
“獬豸,同为兽族,难道你就真的要这么赶尽杀绝,丝毫生机都不给我留吗?”瘦子终于低头,对着獬豸张口说道:“我东荒兽族已经显露出了凋零之势头,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族死在这里,无动于衷?看着兽族凋零无动于衷?”
獬豸不答,反而更是挣扎着一口咬住了这瘦子的另一条胳膊。
“罢罢罢,原本我看在同族的脸面上不想伤害你,可你是这么步步紧逼,说不得,我也只能对不起你了,死伤之处,莫要怪我”瘦子说着,反手取出一根长长的尖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狠狠的刺向了獬豸的腹部!
“住手!”
“出手!”
皋陶和熊垣同时大声呼喊,身形飙动,快速的向着獬豸而去,这一击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距离离的又那么近,几乎肉眼可见的,獬豸身上那黑色的毛发上就沾染上了红晕
“呀!斧开世界!困,困,困”
熊垣挥动斧子,世界在斧子下绽放,极致的色彩炸开又快速收拢起来,向着獬豸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