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们人族现在的小家伙宴龙,一张琴能引动诸天星辰,逆转乾坤,颠倒黑白,更是身居三代帝师。
这两人才配称得上龙之一字,你这小家伙也配?”
应龙一边说,一边加大压力,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打在熊垣身上,让他动不了身形,说不了话。更重要的是这些话都是诛心之语,企图让熊垣在这种压力之下自我怀疑,自我崩溃,如此一来,她便可以手不沾血的将熊垣打落尘埃,万千道途,止步于此,此生再无寸进的希望。
要知道,当熊垣八卦修成,成就存象第八重境界之后,驾驭神龙自九幽之下一飞冲天,飞跃的不仅仅是他的身躯,他的境界,还有他的意志,他的灵性。天下险阻如深渊,我已过之若泥潭的大气度。
而就在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应龙出手,先是打断了他脚踏星空,驾驭六气的豪情,随即又以大法力将他镇压在这里,然后以言语削他的心气,这一连串的招数下来,如同无数软刀子在熊垣身上不断切割,要让他流尽最后一滴血,才让他死去。
如果这样的招数在对任何一个大荒人使出来,早就将那人给削成行尸走肉了。可惜,她面对的是熊垣,是越挫越勇的熊垣,是面对过最绝望之境的熊垣,是面对过日下氏,面对过幽女威胁的熊垣。
他的路从没有后退一说,更没有配不配一说。为了神龙之道,他在筑基境界就敢深入战场,为了神龙之道,存象境界就敢踏足星空,为了神龙之道,明知道必死的情况下依旧选择了进入九幽之下,为了神龙之道,他选择了在未来分散自己的机缘和气运。
天下之人,没有人比他拼命的更多,也没有人比他舍弃的更多,更没有人在神龙之道上,比他走的更远。
“没有一个人,哪怕是你,应龙,也不可能阻拦我!”熊垣吃力的抬起头,双眼之中布满血丝,这一刻他的图腾之力在燃烧,他的灵性被他以莫大的毅力强行聚拢起来,在眉心空间中涌动,给他提供着源源不绝的力量。
句龙称龙,不是因为他当上了四岳之首才自称为龙,宴龙为龙不是因为琴动大千才叫做龙。而是他们本来就叫做龙,婴儿时就叫做龙,青年时还叫做龙,名动大荒时依旧叫做龙。
我们叫做龙,不是因为我们成就极高时才有资格叫龙,而是身为伏羲后代,身为圣皇之后,诞生之时就有天生的资格叫做龙。我们寂寂无名时,神龙之名不因我们卑微而受到玷污,我们声名赫赫时,神龙之名不因我们而再再添光彩半分。
因为,这是我们血脉所定!
因为,这是我们气力所定!
不需要别人来肯定,不需要别人来质疑,我们可以成为龙,给自己取名龙,只因为我们想这么做,我们本身就有这个资格这么做!”
熊垣身后,血气汇聚成大龙,如同他话语中的坚定信念一样,逐渐凝实,血龙的眼眸里,神光绽放,一如熊垣脑海中的灵性,沸腾着,相互靠拢,在这一刻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硬生生的让熊垣在应龙这个顶尖神明的压力之下,一点点的挺直腰杆,昂着头,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应龙,连你也没这个资格!”
熊垣抬起手,五指张开,随即以手做斧,猛然向前劈下,一道道图腾之力在他的手底下奔涌而出,演化八卦,分立八方,化作了一方小小的世界,向着应龙攻击而去。
斧开世界!
这是熊垣现在能施展出来的最强一招,在应龙的压力下,只有让自己动起来,才能有个喘息之机。
“可笑至极!”
应龙抬手轻轻一弹,红彤彤的指甲贴着小世界,捅破了一层轻纱一般,就将熊垣的小世界给前后贯穿,彻底打散,而她只是动用了自己的肉身的力量,连神力,神通,灵性等等,都丝毫没有动用。
噗嗤一声,熊垣倒着飞了回去,撞在了大殿墙壁上,浑身骨架被撞散,像是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身后那一条血龙也被打散,重新化作一团团的血气,零散的飘落在他的四周。
应龙从王座上起身,向着熊垣走去,道:“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天生就有的资格,那就是实力,有实力的时候,你说的话才有人听,你的血脉才会被承认,否则你说的只是一堆屁话。
好好看看你自己,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趴在我的脚底下,就算是你说的再有道理,那又如何?这个世界又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世界,我们讲的是拳头!”
熊垣吃力的张开眼睛,入眼处是一双金色战靴正不紧不慢的向着他走来,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早已经被撞散了架,只能沽泳着,翻滚起来,然后努力的坐起。
“咳咳!”熊垣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沫子,努力的发出最大的声音:“道,道理,之所以是道理,就是因为它不会因为拳头的大小而改变,也不会因为你的威胁而动摇。幸亏我的骨头还算够硬,能支撑起这些道理。”
“哦?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