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你在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水镜的画面一下子消失了，柳云伊看着夏麟铭那双深邃的眸子，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四周一片寂静，大殿之内陷入一片黑暗，柳云伊对夏麟铭低声道：“最后一次谢谢你，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帮你做完我该做的，我一定会离开的。谢谢你护了我一时，可这一世谁也不能插足我的人生。”

说完，柳云伊与夏麟铭擦肩而过，微微搂紧了肩上的薄衫，似乎觉得有些高处不胜寒的凉意。

柳云伊听见夏麟铭淡淡讽刺了一句：“自作多情。”

柳云伊笑了笑，走出店外，望着漫天的繁星。

“缘起缘灭，就如同这星空，有明有灭。”柳云伊闭上眼睛轻声感叹道，想着在冰湖曾听到有怨灵浅浅吟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柳云伊双目迷离，今夜格外情思多发，看着星辰笑得有几分凄冷。

高耸巍峨的屋宇上，一袭红衣绝世而立，张扬娟魅，轻轻吟唱道：“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红衣歌声清浅悠扬，透着丝丝愁绪，毕了，笑得张扬，双目璀璨的看着柳云伊，笑道：“你就是新晋的破杀星君？你我本该是同路人，敢不敢去一醉方休，把酒言欢。”

柳云伊心里有什么东西想要释放，感觉压抑了太久了，也不想去深究红衣的身份，仗着无尘剑护身，绝色一笑，跳上屋顶，和红衣肆意穿梭于屋宇，横行于夜间。

过了片刻，柳云伊和红衣落于一出酒馆，红衣潇洒的一摆裙袍坐下，豪爽道：“酒仙，上酒。”

一坛好酒被掀开，酒罐直接飞到了他们的酒桌上，红衣拿起两个碗满上，先一干为敬，对柳云伊大笑道：“今夜什么也别问，喝！”

“喝！”柳云伊看着面前朗目眉星俊美的红衣男子，举手投足间潇洒自如，也拿起酒碗大笑道。

过了一会，一个萝卜头一样鹤发童颜的老爷爷端了人间平凡的一碗家常小菜上来，柳云伊尝了一口，眼眶一热，她想王伯王婆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好不好。

“小姑娘，我是魔界的，我们立场不同，仙魔势不两立，你就不怕我哈哈哈哈。”红衣看着柳云伊一脸镇定自若的喝着酒，大笑道。

“那你就不怕我？”柳云伊回神对着红衣反问道。

红衣剥了颗花生米，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立场虽然不同，性情却相投，要不你来魔界，本君给你个魔君当当，给你自由哈哈哈。”

柳云伊唇角一勾，笑得有些魅惑，道：“我考虑考虑，说不定还真有机会。”

红衣没想到柳云伊应答得这么爽快，接着道：“姑娘大气，要不我们合作，我帮你稳定破杀群臣之心，收复破杀势力，然后我们把龙魂拿到手，一人分一半如何哈哈哈。”

柳云伊朱唇轻启：“今晚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不过今晚……你要陪我睡觉。”

柳云伊突然露出一抹邪气的笑。

红衣惊得杯中酒一个不稳，想不到眼前娇小弱质的女人如此贪图美色、饥渴难耐，面上却是笑得惊艳：“想不到姑娘如此豪放，本君今晚就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哈。”

另一边某人看着水镜中的画面，茶盏在手中捏的粉碎。

柳云伊眨着迷离的水眸，一丝不苟的看向眼前的红衣，突然笑道：“你的眼睛里有星星。”

红衣一愣，也认真的看着柳云伊，笑道：“你的眼睛里也有星星。”

柳云伊笑闹着去推红衣，跌落在红衣的怀里，开心道：“走，一夜春宵苦短，睡一觉啥都忘了。”

红衣搂住柳云伊，笑得张扬邪气，道：“姑娘认真的吗，本君可就不客气了。”

一旁小萝卜头的酒仙，熏红着脸，闻言噗嗤的笑出了声，大笑道：“好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倾君在这里等了三千年，总算等到了，快快快，入洞房去。”

红衣面色邪魅，抱起柳云伊往楼上厢房去。

柳云伊笑得迷迷糊糊，脑袋昏昏沉沉的想：失了身，看着那双清冷又深邃的虎魄也许就不会沉沦吧，她记得，彼岸花的诅咒是，爱而不得，所以她不能动情。在自由和情爱之间，她的选择从来都是自由。

红纱帐暖，气氛有些暧昧，柳云伊脱下层层外衣只剩一层中衣，对红衣笑得魅惑，拉过锦被，道：“过来。”

红衣挑眉，坐到床边，准备去脱柳云伊剩下的衣服。

柳云伊嘤咛一声，拉住红衣的手，直接将红衣扑倒在床上，红衣闷哼一声，低低的笑道：“没想到姑娘如此生猛。”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