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王二哥。”盛思颜仰头甜甜一笑。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王氏探出头来,笑着道:“二柱,多谢你送思颜回来。”
王二哥笑着摆摆手,回自己家去了。
盛思颜乖乖跟着王氏进院门,然后洗漱,换上寝衣,爬上被王氏熏得暖烘烘的床,眼睛竟然马上就睁不开了。
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盛思颜竟然睡了过去。
王氏本来有话要跟她说,见她睡了,只好作罢。
第二天,盛思颜起来之后,王氏才把她拉过来,道:“从今儿开始,娘教你识字,学医,你愿不愿意?”
盛思颜忙不迭地点头,“愿意愿意,当然愿意!”不过点完头,又想起来昨夜老村长说的想容女学,忙问道:“娘,我可不可以也去考想容女学?如果考上了,我白日里在学里上学,下午下学回来再跟娘学医,好么?”
“想容女学?”王氏皱了皱眉头,“那是什么东西?”
盛思颜就绘声绘色给王氏学了一遍,“……老村长说,是太后下的懿旨,由郑大奶奶出资,在大夏皇朝开办一百所想容女学,说是她妹妹郑想容的遗愿……”一边说,一边留神察看王氏的神色。
“啊,原来是郑想容……”王氏轻轻地啊了一声,脸上露出笑意,用手抚着盛思颜的头,道:“郑家二小姐可不得了,鼎鼎有名的大文豪。郑大奶奶还记着她这个早逝的妹子,也是一等一的厚道人。唉……”说完却叹了口气。
盛思颜很聪明地不去追究那声叹息,只逗着王氏说郑想容的事儿,“娘,那郑二小姐真这么厉害?”
“确实不同凡响呢。写的诗,作的文,那些大男人都赶不上她一个小姑娘,很给我们女人家长脸。”王氏一边说,一边给盛思颜舀一碗蛇羹粥,让她当早饭吃。
盛思颜坐下来,拿勺子漫不经心地舀了几口喂到嘴里,又问道:“那她为什么这么早就死了?这么聪明伶俐的人,一定很漂亮吧?娘你见过她吗?”
王氏也给自己盛了一碗黍米粥,刚摆出几碟咸菜,心思不在这上面,就漫不经心地道:“她啊,也是倒霉。一病不起,在病床上拖了一年就没了。若是盛家神农府还在,她不一定会死得这么早。我见过一次她本人,确实很漂亮,但是也很傲气,等闲不跟人说话的……”说完才醒悟过来,忍不住瞥了一眼盛思颜,见她低垂着头,似乎正在专心吃粥,才松了一口气,调转话头,“我们虽然姓盛,但是跟盛家并没有关系。你在外头,可不要跟人乱说话。”
盛思颜在心里做了鬼脸,对王氏的欲盖弥彰偷偷地笑,点了点头,“晓得的,娘,我不会乱说的。不过,那郑大奶奶不是盛家老爷子的关门弟子?她如何没有将郑二小姐治好呢?”
王氏倒是一点都没有怀疑,笑着道:“你当郑大奶奶是活菩萨,什么病都能治啊?就算盛老爷子再世,治不好的病依然是治不好。你看盛家神农令,也只保证让盛老爷子出手救治一次,却不保证一定能治好。”
“哦。”盛思颜抬头看了看王氏,又想起一事,“我听王二哥说,那郑大奶奶和郑二小姐并不是同母所出,是什么意思啊?”
王氏喝一口粥,吃一口咸菜,将饭粒和菜蔬都咽尽了,才道:“郑大奶奶是郑老爷的原配嫡妻所出。郑二小姐是郑老爷的填房所出,所以她们不同母,但是都是嫡女。”
“原来是这样。”盛思颜疑惑顿解,好奇心也没有了。
毕竟不管是郑家,还是吴家,甚至连她们年年拜祭的盛家,都离她太远了。
盛思颜不喜欢想那么多,看那么远,她只要把每天的小日子过得高高兴兴、舒舒服服就好了。
吃过早饭,王氏开始教盛思颜识字,又考她背过的那些医书。
娘儿俩一个教,一个学,时光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下午。
王二哥过来敲门,大声道:“王大娘在家吗?”
王氏开门让他进来,见他手里拎着一个蛇筐,笑道:“又去捕蛇了?”
王二哥将蛇筐递给王氏,道:“下午下了学,就去山上看了看,正好看见两条发青的蝮蛇,想着思颜的眼睛虽然好了,但是到底曾经得过病,还是多用蛇胆补一补。”
王氏也是这样想的,也不跟他客气,笑着谢过他,就把蛇筐拿到厨房整治。
王二哥就来到堂屋,对盛思颜道:“思颜,你今儿没有出去?”
盛思颜笑道:“没有呢。昨天好累,今天在家养养。”
“真是个娇气的小丫头。”王二哥又拍拍她的头,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放到盛思颜面前的桌子上,道:“这是我从官学里打听到的。据说八月份就要分年龄考女学的入学试,出题的大致范围都在这上面,不难,让王大娘帮你准备准备,一定能考上。”
“谢谢王二哥!”盛思颜眼前一亮,拽着王二哥的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