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朝的人对出家人都很和气,也很优待。
王二哥一见,忙将火折子递给姐姐,自己蹲下去探了探那僧人的鼻息。
还好,还能感觉到浅浅的呼吸。应该还有救。
王二哥推了推那僧人的肩膀。
那僧人“嗯”了一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王二哥没有听清楚,将耳朵凑近他脑袋边上问道:“你说什么?”
王家大姐对他不屑地撇了撇嘴,“他说救我。这么明显你都没有听见?”
王二哥讪讪地起身笑了笑,对大姐谄媚道:“姐姐,你那耳朵比狗耳朵还灵些,我哪里比得上?也就思颜的耳朵比你强点儿。”
王家大姐被弟弟话气得笑了,点头道:“是,我就比你的耳朵灵些,还比不上你的思颜妹妹。”这是拐弯抹角在骂王二哥是“狗耳朵”。
王二哥当然听出来了,不过乐得哈哈大笑,并不放在心上。
他们王家兄弟姐妹多,感情都很好。平日里打打闹闹都是常事,随便说几句话外之音也没人真的小心眼在心里记恨一辈子,都是心宽的人。
“行了。既然他还有气,咱们就带他回去吧。”王二哥说着,弯腰将那僧人扶起来。
那僧人似乎清醒过来了,只是好像受了重伤,腿脚发软,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
“你说怎么啦?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倒在山路边上?”王家大姐走过来扶住僧人的另一个胳膊,好奇地问道。
那僧人有气无力地道:“家门不幸,路遇恶贼,被人打黑棍了。”说着,动了动脑袋,对王家大姐道:“快把火折子灭了……”像是怕人看见他们。
王家大姐晃着火折子往他后脑勺上瞧了瞧,正好看见后脑上黑乎乎的一团,像是血迹凝结的样子,吓得吐了吐舌头,忙将火折子甩了甩,弄熄火了,才压低声音道:“你是遇到剪径的强盗了?瞧这黑棍敲的,没一棍子送你上西天已经是你祖宗积德了。”
那僧人被王家大姐说得一窒,心里难受,索性闭上眼,断断续续地道:“……救我,日后必有重谢。”
王家大姐爽利地道:“谢什么谢,你太外道了不是。难道我们还图你以后办白事念经算便宜点啊?既然遇到你,肯定是要救的。不过你这伤口看上去好像不轻。”一边说,一边对那僧人另一边的王二哥道:“二柱,要不你连夜去请个大夫?”
那僧人听了,忙道:“不用麻烦,不要请大夫。”顿了顿,又道:“别让别人知道。”
“咦?这是为啥?难道你不是被剪径的打了,而是被仇家追杀?”王家大姐脑洞大开,很快勾勒出一幅跌宕起伏的情节画面。
王二哥和那僧人默默地对视一眼,都紧紧地闭上嘴。跟脑洞大开的女人没什么话好说,任何简单的事情,都会被她们拿来添油加醋作为素材发挥……
好不容易等王家大姐说完了,王二哥才瓮声瓮气地道:“姐,你刚才说得挺好听的。不过你忘了一件事,人家是出家人。你的那些爱恨情仇,最好不要往出家人身上套。”说完又悄声嘀咕,“郑二小姐什么都好,就是不该写那什么四大名著,看得这些女人一个个都疯魔了。”
听见“郑二小姐”那四个字,那僧人全身僵硬了一瞬,而后才慢慢放松下来。他喃喃地道:“……郑二小姐的书啊。”然后转头仔细看着王家大姐。
月光下,王家大姐肤色如缎子一样细腻,一双闪烁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十分有精神。浓黑的长眉,高挺的鼻子,轮廓分明、嫣红丰润的双唇。个子高挑,胸部更是高高隆起,腰身又极为纤细,穿着宽腿裤子,显得腿极长。跟郑想容,完全是两个不同类型的女子。
他记得,郑想容个子是娇小的,只到他胸口。虽然他不在乎,但是郑想容对自己的身高极是不满意,曾经穿过一双后跟比较高的鞋出来见他。她告诉他,这叫高低鞋。后来,高低鞋就风靡大夏皇朝了……
“……他怎么啦?”怎么哭了?王家大姐吃惊地对王二哥做了个口型问他。
王二哥诧异地摇摇头,道:“……如果不想请大夫,就让隔壁的王大娘给瞧瞧吧。她的医术不比外面正经坐馆的大夫差。”
“是哦。不过你也得跟王大娘说清楚了。人家愿意治就治,不要勉强人家。”王家大姐很是细心地说道。
“我省得。”王二哥点点头。
两人一左一右扶着那僧人下了山。
入夜,吴家庄和王家村一片静谧,只是偶尔有狗吠声响起来。
一群黑衣人如同鬼魅一样,在乡间小道上穿行着,四处搜索,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找到没有?”
“没有。那边的山上,要不要去看看?”
“听说那山上有蛇,还是最毒的蝮蛇。还是等天亮,找几个村民带着上山吧。”
“如果那小子上了山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