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长大,如同娘说的,知根知底,最是难得。”
“那你想过非他不嫁吗?”
“没有。”盛思颜回答得很爽快。
这个世上,还没有哪个男人让她有这种感觉。
她愿意听爹娘的话,让他们帮她挑一个最好的夫婿。
“那就好。”王氏定定地看了盛思颜半晌,相信了她的话。
只要还没有对王毅兴太过上心,就是好事。
况且,她也只是将最坏的可能说了出来,也许事情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糟糕呢?
也许过两天,王毅兴就会带着媒人上门提亲了。
……
结果等了两天,他们确实等来了媒人,等来的却是昌远侯府的媒人。
昌远侯府正式遣媒人给盛国公的庶长子议亲来了。
王氏二话不说,爽快地应了下来,还跟他们当场交换了庚帖。
昌远侯府本来还以为要经过一番波折,盛国公府才会同意,没料到盛国公夫人几乎眼睛都不眨,就应了下来,还欢天喜地地转头就带着媒人到昌远侯府下聘礼。
看着昌远侯府门口的十抬聘礼,昌远侯夫人脸色阴沉下来,她问王氏:“盛国公夫人,这就是你们府上的聘礼?”
“正是。”
“全部的聘礼?”
“当然。都在这里了。”盛国公夫人王素光笑着回道。
她旁边的媒人跟着凑趣,“这可都是真金白银的好料子,好头面,昌远侯夫人不信请看……”
昌远侯夫人冷笑道:“我们家嫁丫鬟,都不止十抬嫁妆。你们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王氏笑了笑,“我们盛家的规矩,庶子的聘礼,最多只有十抬。不信您可以去我们盛家祠堂看祖训。我们并不敢违背。”说完又好心地道:“如果您不愿意,我们现在把聘礼抬回去还来得及。”
祖训一出,谁与争锋?!
昌远侯夫人顿时哑巴了。
王氏身边的婆子忙道:“昌远侯夫人,贵府上嫁一个丫鬟都不止十抬嫁妆,这样的排场,我们盛国公府是万万不及的。这样实在委屈了您家的嫡女,不如……你们另谋良婿吧!”
昌远侯夫人忍不住剜了她一眼。
连庚帖都换了,已经合过八字了,现在来说这种话!
昌远侯在旁边见了,咳嗽一声,“咱们给孩子多多陪送就是了,还在乎这么点儿聘礼?”
王氏气定神闲地笑,并不多话。
昌远侯夫人没法子,只好收了聘礼,又跟王氏带来的媒人议定婚期。
文宜顺和盛思颜同龄,已经十四岁了,但是盛宁松今年才十二岁。两人要成亲,最快也要三年之后,等盛宁松满了十五岁才行。
因此婚期议定了三年之后的九月。
送完聘礼,盛国公府跟昌远侯府就算是成了亲家。
京城的人纷纷送礼恭喜。
王毅兴这一次正正经经递了帖子,盛七爷也回了帖子。
这是他们盛家十几年来接的第一个孙儿辈的媳妇。
盛七爷非常感慨,极力要求请大客热闹热闹。
王氏体恤他的心情,也知道人丁稀少的盛家,确实需要人丁兴旺,才能真正恢复世家的荣光。
因此同意请客,并且让盛思颜在背后操持。
从拟定请客的名单,到议定请客的日子,准备酒席,都是盛思颜在背后一手料理。
王氏的肚子渐渐大了,也不得劳神,就只是个坐纛儿的,帮着盛思颜掌掌眼,查缺补漏而已。
因是为盛宁松定亲请的客人,盛七爷特意命人将盛宁松从松山书院接了回来。
盛宁松在松山书院待了两年,长高许多,整个人也沉稳许多。
应该是读了书,明了事理了吧。
盛思颜松了一口气。
到了请大客的前一天晚上,盛思颜和盛七爷、王氏、小枸杞、盛宁松、盛宁柏一起吃晚饭。
饭一吃完,盛宁松就拉着盛宁柏一起给盛七爷和王氏跪了下来,满脸感激地道:“爹、母亲,你们跟儿子定了这样一门好亲事,儿子感激莫名。”
盛七爷笑道:“快起来,快起来。”
盛宁松摇摇头,又道:“只是儿子虽然得了好姻缘,但是二姊宁芳一直被禁足,儿子有些于心不忍。她是我和宁柏的同胞姐妹,求爹和母亲,还有大姊行行好,将她放出来,她一定会好好听话的。”
王氏看了他一眼,道:“你二姊犯的错太大,你能担保得了吗?”
盛宁松不知道盛宁芳到底犯了什么错,盛宁柏却是知道的,忙着急地拉着盛宁松,道:“大哥,你别说了!二姊咎由自取,还在反省呢!”
“胡说!二姊是你亲姐姐!你怎能这样说她?”盛宁松脸色一沉,扭头看向王氏,“母亲,您看,若是我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