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试过?”
那堂官是得到有人嘱咐,过来故意捣乱的,因此更加胡搅蛮缠,大声道:“王大人,大家都是忙人,您就让这个小姑娘在这里浪费大家时间?能不能说点听得懂的话?这都胡扯什么乱七八糟的!”
盛思颜一愣,忙解释道:“其实,这件事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如果这样想,宫里有人做了这个人的内应,将他放进宫,是不是更好理解一些?”
那人索性捂住耳朵,嚷嚷道:“越说越离谱了!完全听不懂!”
盛思颜顿时有股“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但是她没有气馁。
而且周怀轩这一次在这里,她觉得勇气倍增,脑子飞速地转着,想法要说服对方。
王之全在上首也皱眉。
这个堂官他认得,是刑部那边出了名胡搅蛮缠的人。
一般刑部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就将他推出来搅局。
他本人也深知这一点,再加上他是以前的皇后,现在的太后娘家的亲戚,不免更加肆无忌惮。
盛思颜百般解释,他就是表示不懂,不听,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
堂上跟他一伙的人不少,都跟着起哄,说盛思颜说得没道理,听不懂……
看见这样明显的闹场,三位国公爷面色沉了下来。
王毅兴也暗暗着急,可是答应来帮他的昭王刚才却一言不发跑出去了,让他一点法子都没有。
就在盛思颜词穷的时候,周怀轩皱了眉头,走到那堂官身边,问道:“你真听不懂?”
那堂官见是神将府的大公子,忙放下手,梗着脖子道:“对不住了,真听不懂,完全没道理。就是陛下问,我也是这么说。”
堂官旁边的人跟着起哄道:“确实听不懂!周大公子……”
“好。”周怀轩淡淡点头,手臂闪电般挥起,右手寒光一闪,竟是扣了一把匕首。
唰唰两下,将那堂官的两只耳朵割了下来。
他出手太快,那堂官呆立一瞬,才感觉到耳朵被削了,脑袋两边凉飕飕的,钻心刺骨地疼,立时“啊”地一声惨叫,捂着只剩两个小小耳朵眼儿的地方杀猪般嚎起来。
“连人话都听不懂,还要耳朵做什么?”周怀轩面无表情地道,手里拎着那柄还滴着血珠的匕首,双眸如箭,往堂上扫了一圈,特别是看向刚才起哄的那群人,“还有谁听不懂?站出来。”
那些人一下子闭了嘴,满脸惊恐地盯着周怀轩,开始后悔不该跟神将府作对……
周老爷子在上首赞叹地点点头,一点都不意外。
吴老爷子看得满眼羡慕,连声对周老爷子道:“周老,这样好的孙子怎么教的?快帮帮我,我都快愁死了……”
周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莞尔道:“你家的孙子也有不错的,就看你有没有眼光看出来了。”
吴老爷子嗐了一声,不去理他。
郑老爷子倒是无动于衷,半阖着眼,当没看见。
姚女官也点点头,笑着道:“周小将军果然是将门虎子,有神将本色。”
周怀轩将那柄匕首抛了抛,又问:“还有没有人反对?”
在这样情况下,哪里还有人敢吱声?
周怀轩便向盛思颜示意,“说下去。”
盛思颜叹口气,接着道:“第二个问题,就是这些被当做证人的内侍和宫女,他们在前一天晚上因梦甜香所致,睡着了,是玩忽职守,所以为了脱罪,他们有共谋的嫌疑,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在我爹身上。所以这些证人不成立。他们的话不可信。”
说完她静了一静。
周怀轩又问,“有没有人没听懂?”
那些人不做声。
周怀轩却又不肯放过他们了,对王之全道:“大人,您得让他们签押,表示都听懂了,也同意了。不然过后反口,我周怀轩可以按着名字一个个找过去跟他们谈一谈。”说是“谈”,可是他抖着匕首的样子,明明白白表示他要如何“谈”……
今天过来凑热闹的这些人简直恨不得拔腿就跑。
可是既然上了堂,门外都是神将府的军士,哪个能跑?只好乖乖地在证词上签押,表示他们一致赞同盛思颜所说极有道理。
盛思颜要说的第三个证据,就是证明先帝吃的药,不是盛七爷的药,或者说,不仅仅是盛七爷的药,而是跟别的药混合了,才成为剧毒。
用先帝呕吐出来的秽物,和她自己试的药比。但是这一项,因为时间过去比较久,气味已经没有了,所以再拿来做呈堂证供,有些勉强。
但是周怀轩早就告诉她不用担心。
盛思颜见这些人都软了,也不管了,将上一次那些证据都重新摆出来,说了一遍气味的问题。
堂上的人当然面面相觑,什么气味都没有闻到。
周怀轩淡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