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爆发的低吼,王毅兴终于到了极致的。
牛小叶直接累趴下了,从王毅兴身上翻身下来,倒头就睡。
床上用手臂蒙着脸的“王毅兴”终于放下胳膊,却根本不是王毅兴,而是他的小厮……
他看了牛小叶一眼,翻身下床。
王毅兴从外屋走进来,笑了笑,“辛苦你了。”
那小厮嘿嘿一笑,道:“牛大姑娘就是胖点儿,其实……还行……”笑得贼头贼脑。
王毅兴摆摆手,“去吧。”
那小厮走后,王毅兴横坐到长榻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出神。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牛小叶也醒了。
昨夜的宿醉让她现在很是难受。
她的头疼得要命,身上更是如同被人用大桩夯过一样,从头到脚一片狼藉。
她揉了揉太阳穴,一扭头,看见身边根本没有别人,顿时吓得坐起来。
她掀开帐帘,看见王毅兴披着长发,敞着衣襟,靠坐在对面的长榻上。
王毅兴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看着窗外,侧面的轮廓温和俊朗。
“王二哥……”她悄声叫道。
王毅兴没有作声,只是斜睨她一眼,便又看向窗外。
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般蜂拥而来,让牛小叶怔忡片刻,又低低地笑了。
“你后悔吗?”王毅兴突然回头问道。
“后悔?”牛小叶坚定地摇摇头,“不,我不后悔。”她顿了顿,又斩钉截铁地道:“王二哥,我心悦你,从在王家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心悦你。虽然你一直看不起我,但是我不在乎。只要能陪在你身边,不管怎样我都不在乎。”说着,她慢慢蹭了过去,将头靠在王毅兴肩上。
王毅兴唇角露出一个讥诮的微笑,“看不起你?我怎敢看不起你们……你们厉害着呢……”说着,他披衣从榻上起身。
黑缎一样的长发披散在背后,一身青色长袍襟口半掩,一动不动站在窗前,整个人如同一尊雕塑。
晨光照在他身上,他的面容隐藏在光的阴影里,比最黑的黑夜还要黑沉。
……
“王公子?王公子?”门前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还有文宜室轻柔和缓的嗓音。
王毅兴的面颊隐藏在黑暗里,却对着窗外的晨光眯了眼睛,微微一笑,整个人又变得温暖和煦。
他慢慢向门边走过去,拉开大门,看着文宜室,温言道:“什么事?是找到房子要搬出去了吗?”
文宜室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
她看着王毅兴的样子,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一样。
披着长发,青衫半掩,脸色清朗如玉,两颊还有淡淡的红晕,甚至眉梢眼角上都带着红,带着难以抑制的春意……
“文大姑娘何事召唤在下?”王毅兴问得彬彬有礼,“是想找下人帮你们搬家?这些事你吩咐他们就行了,不必请示我。”
噗嗤!
从王毅兴身后的房里传来一声忍俊不禁的轻笑声。
文宜室的脸色又变得血红。
她没有听错,那明明是女人的声音!
王毅兴的房里怎会有女人?!
他明明不肯让别的女人靠近!不然还会轮到屋里的那个女人?!
可是那笑声又不容错认。
清晨时分,王毅兴和一个女人在房里……衣冠不整地出来开门……
文宜室压抑住心头翻滚的念头,看了看王毅兴,又忍不住看了看王毅兴背后。
王毅兴笑了笑,“如果没事,请让一让,我要出去。”
文宜室怔怔地往旁边让了一步。
王毅兴温和地看着她笑,在她面前慢条斯理地系上外袍的带子,然后眯着眼睛看了看门外的阳光,跨步走了出去。
这个男人怎能一边笑得彬彬有礼,一边又毫无忌惮地在她面前系上外袍的带子……
文宜室愣愣地看着王毅兴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抿了抿唇,到底按捺不住心头的震惊和恼怒,转头走进屋里。
地上满是女人的衣衫裙裤,水红色流云缎的春衫、月白色中衣、桃红色肚兜……
文宜室的目光移到王毅兴床前,看见了一双比较大的绣鞋。
鞋头绣了一对蝴蝶,蝶须上还有一颗小小的珍珠,看上去好眼熟。
文宜室咬了咬唇,眼神飞快地往屋外扫了一眼,见没有旁人在身边,便大着胆子伸出手,唰地一下掀开床帐。
“啊!”牛小叶发出短促的一声惊叫,然后往上拉了拉被子,只露出雪白浑圆的肩头,躺在王毅兴床上。
“你!怎么是你!?”文宜室像是见了鬼一样,伸手指着牛小叶怒斥,“你……你真是不知廉耻!”
牛小叶见只有文宜室,也不担心了,裹着被子坐起来,靠坐在床板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