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无关,那就是跟大夏无关。但是跟大夏无关的事,祖宗为何要传下来的,而且要供奉在云阁的最高处?”戴绿色面具的人像是不想放过这个问题,又一次问道。
云阁是大夏皇宫最高的建筑,同时也是大夏皇室供奉祖宗的地方。
那幅图挂的地方,是云阁最高层,也就是在大夏皇室历代皇帝牌位的头顶上……
另外六个人想了想,同时摇摇头,“不明白。”
“还是继续盯着吴婵娟吧。”那戴着赤色面具的人一锤定音,“不能放松。”
“知道了。”众人应了,四下离去。
……
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神将府内院的人都三三两两往周老爷子和周老夫人的松涛苑那边去了。
周嗣宗拖拖拉拉走在最后,不肯放下手里的书本。
吴三奶奶看不过去,一手将那书从周嗣宗手里拽了过来,“还看什么看?要去吃饭了。”
“我正看到要紧处呢!”周嗣宗忙将书夺了过来,塞到自己怀里,一边对吴三奶奶低声道:“你知道吗?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本跟跟前朝有一点点关系的书,终于在里面发现重要线索。”他顿了顿,又道:“原来那重瞳圣人,不是跟咱们有关,而是跟前朝有关……”
“哦?”吴三奶奶讶异回头看着周嗣宗,一边继续往前走,一不小心,没有注意路上一颗小石子,一脚踹过去,差一点踉跄被绊倒,不由恼道:“这地上怎么会有石子儿?自从我不当家了,这下人就越发松懈了。大嫂也真是,也不好好管管……”
周嗣宗忙伸手扶住她,“走路小心些,也不看路!还说这些话!”瞪了她一眼。
“那就更跟我们没有关系了。我看你还是不要再追究了。”吴三奶奶笑着站定了,四下看了看,见没有旁人,只揉了揉腿脚,打了个呵欠。
周嗣宗不满地摇摇头,“我是越查越奇怪呢。你知道吗?有关前朝的事,书上能找到的东西太少了。咱们大夏的史书就不用说了,对前朝只字不提。我前不久刚买的这些号称从地底下刨出来的前朝的书,特么全是骗人的!根本就不是前朝!”
最多只是更久远以前的,比如大夏刚立国时候埋在地下陪葬的书……
“呵呵,也不奇怪。你想想,大夏皇朝立国千年。前朝……应该是千年之前。你现在就算去地里刨,能找到多少千年以前的东西?你就心眼儿实在,被人骗了还不知道呢!”吴三奶奶白了他一眼,“白花那么多银子,买些假货……”
周嗣宗被骂得灰头土脸,一声不敢还嘴,跟在她身边往松涛苑去了。
他们的三个儿子跟在身后,早对爹娘这样的状况习以为常了,偷偷地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
来到松涛苑坐下说笑几句,就等来了周老爷子和周老夫人。
两人虽然是从不同的地方过来的,但是差不多是同一时候到的。
周老爷子和周老夫人分别入座之后,下人仆妇摆上碗箸,将热菜也一道道摆了上来。
“吃饭吧。”周老爷子先举箸说道。
大家颔首示意,让周老爷子和周老夫人先用第一口,然后才按照长幼的顺序一一举箸。
席上人虽然多,但是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轻微的银勺子碰着瓷碗的声音。
大夏大户人家的规矩,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而且吃饭的时候,嘴里嚼着东西开口说话,实为不雅,因此神将府众人真正吃饭的时候都没有人说话。
只有吃饭前和吃完饭之后吃茶的时候,才是大家一起闲聊放松的时候。
盛思颜坐在周怀轩身边,乖巧地只吃自己面前放着一碟松鼠鱼和一碟鱼籽拌豆腐。
不过她的眼睛不时瞟向离她有些远的一个大汤盆。
那里面是炖了十二个时辰的海参鱿鱼乌骨鸡汤,炖的海参鱿鱼和乌骨鸡几乎都化了,汤汁鲜浓。
仆妇一揭开汤碗的盖子,盛思颜的眉毛就忍不住一跳,忙咽了一口口水。
周怀轩根本没有看她,却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往席上扫了一眼,手臂一长,执起长羹,舀了一碗清炖海参鱿鱼乌骨鸡汤,漫不经心放在盛思颜面前。
盛思颜脸上情不自禁绽开一个璀璨的笑容。
她看了周怀轩一眼。
周怀轩依然没有看她,只垂眸夹了一筷子松鼠鱼放到嘴里,慢慢咀嚼。
自从前几次吃饭出了妖蛾子,周怀轩再带盛思颜过来吃晚饭,所有的东西,一定要他先尝了之后,才让盛思颜吃。
不然盛思颜也不能动筷子。
日子长了,盛思颜不由气结,总觉得周怀轩太把她当小孩子了,想着要跟他逗个乐。
甜蜜蜜地喝了一勺海参鱿鱼乌骨鸡汤,盛思颜眼珠一转,又盯住了离她不远的珍珠糯米菠萝饭。
其实那更像一味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