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细说起来,就像是有人搅浑水,企图做点儿别的事一样。浑水才能摸鱼。”
周老爷子沉吟半晌,缓缓点头,道:“圣上言之有理。”
“是伐?”夏昭帝心情陡然高涨,眉飞色舞地道:“何止有道理?!您想想,朕若是存心对付神将府,怎会又把军权交到贵府四公子手里?对了,朕刚封了怀礼为一品骠骑大将军!神将府将才辈出,是大夏之福啊!”
周老爷子释然微笑,道:“老臣相信圣上没有对付神将府之心。但是阮同这个人,背后还有没有人,确实值得商榷。”
王毅兴也凝神说道:“周老说得极有道理。圣上,您想想,如果圣上并不是要对付神将府,那么阮同背后的人打的主意就很明显了。他明明就是要挑起朝廷和神将府的冲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渔翁,到底是谁?”
夏昭帝背着手,在燕誉堂里来来回回走了几趟,若有所思地道:“看来,这件事还是要继续查下去?”
“当然要查!”周老爷子斩钉截铁说道。
他神将府这一次也死了不少军士,一想起来他心肝脾肺肾都痛!
王毅兴就劝道:“圣上,时候不早了。”提醒夏昭帝该起驾回宫了。
夏昭帝看了看燕誉堂外,又看了看王氏,欲言又止。
王氏察言观色,猜夏昭帝是想看一看盛思颜。
但是盛思颜这一趟生孩子实在是太折腾了,伤了不少元气,不能随便动弹。
但是看见夏昭帝殷切的样子,王氏心里又有了主意,故意将昨夜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与夏昭帝听:“圣上,这件事,您一定要往下查!臣妇不懂那些朝堂大事,更不懂是谁要对付神将府!臣妇只知道昨夜神将府兵危,受苦最大的,是我们家思颜。她一个快临产的孕妇,在神将府内院好好待着,那从二门上飞来的火箭,却偏偏最先射她住的清远堂!将那院子烧得精光!后来,下人护着她逃到听雨阁,结果那些火箭如影随形,简直像有人报信一样,又一路跟着去听雨阁,将听雨阁的屋子也烧得精光!可怜我的孩儿,不得不在庭院里生产!还好怀轩及时赶到,不要命的护着她,她才平平安安生下阿宝!”
“什么?!”王毅兴和夏昭帝一起惊呼。
“思颜……居然是在庭院里生下孩子?稳婆呢?丫鬟呢?产房呢?堂堂神将府,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嫡长孙媳!”王毅兴愤怒地回头,双手握拳,对着周老爷子怒吼道。
周老爷子一怔。这些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听到。
夏昭帝整个人都呆了,立在燕誉堂中央,如同泥塑木雕一样。
他没有保护好想容,没想到连他和想容的孩子也没能保护好……
既如此,他还要做这个皇帝有什么用?!
王氏点点头,又道:“这也就罢了。后来孩子生下来了,我说要接她回盛国公府坐月子,居然还有人从神将府外院射冷箭!我可看得清清楚楚,那箭明明是冲着坐在小辇上的思颜来的!怀轩是为了保护思颜,不肯躲。神将大人为了自己的儿子,冲上去为他挡了一箭!”
周老爷子这才明白整件事。
刚才在周承宗养伤的外院屋子,周怀轩还跟他说,那支冷箭是冲着他周怀轩来的!
原来是冲着盛思颜来的……
如果是冲着盛思颜来,周老爷子就想通了某些事情。
如此说来,神将府才是遭受池鱼之殃……
夏昭帝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他比王毅兴知道的事情要多。
听王氏这样一说,夏昭帝也站不住了,忙道:“多谢盛国公夫人解惑。还请盛国公夫人通融通融,让朕去问镇国夫人几句话。”
担心王氏拒绝,又赶紧道:“真的只有两句话。问完朕就走。”
王氏想了想,垂眸道:“那好,还请圣上移驾卧梅轩。”
夏昭帝晓得卧梅轩是盛思颜出嫁前住的院子,精神一振,忙道:“您请带路。”
……
卧梅轩里,盛思颜刚刚小睡了一觉,全身梳洗干净了,坐在床上抱起孩子轻轻地拍。
转头看了看坐在她身边闭目养神的周怀轩,盛思颜眨了眨眼,故意逗他:“你是我的大宝,他是我的小宝。”
周怀轩没有做声,一只手却不动声色将袖子拉长,盖住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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