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阿财放到地上,弯下腰抱起阿宝,在他耳边细细叮嘱:“儿子啊,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做这种事,记住了吗?”
阿宝连连点头。他真的不敢了,爹爹的样子好可怕……
“如果被别人发现了,他们会把你抓走,切片研究……”盛思颜也不怎么靠谱地吓唬阿宝。
周怀轩摇了摇头,疑惑地道:“什么是切片研究?”
盛思颜眨了眨眼,笑道:“……呃,就是你跟别人不一样呢,有人会想看看你到底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恨不得把你剖开,看看里面的构造是不是非同凡响。”
周怀轩背了手,点头道:“原来如此。”然后看着阿宝道:“记住了,不管怎样,都不能把自己做的事,推到别人身上。”
阿宝偎在盛思颜怀里,委屈地看着周怀轩,然后又看了看地上的阿财,一扭头,抱着盛思颜的脖颈,道:“阿猬,阿猬……”
阿宝总发不好“刺”这个音,因此他说阿财,总是说它是“阿猬”。
“还敢狡辩?”周怀轩额头的青筋又蹦起来了。
盛思颜知道阿宝的意思,就是他没有把自己做的事推在别人身上,而是推在阿财身上。阿财不是人,是刺猬,所以他没有做错。
这是标准的狡辩,钻空子的行径。
但是不得不说阿宝实在是心思灵敏至极。
想到阿宝已经有了异能,还有冯氏和范妈妈她们跟她说过,阿宝不是一般人,而是堕民盼望千年的“天命人”,盛思颜又释然了。
如果“天命人”没啥出众的地方,才是不合常理,出了问题。
盛思颜忙打圆场,“怀轩,阿宝还小,要慢慢教。”然后又对阿宝道:“不管是推在人身上,还是推在刺猬身上,都不对,记住了吗?”
阿宝慢慢垂下头,像是反省的样子。过了许久,才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好了,以后没事了。”盛思颜笑着对周怀轩使了个眼色。
周怀轩也没有再训斥阿宝,只是道:“收拾东西吧,咱们下午回家。”
盛思颜知道周怀轩来山庄,不是为了游山玩水。
现在说要回家,肯定是事情已经办完了,因此也没有多问,笑着应了,吩咐下人收拾行装,下午就打道回府。
……
他们一行人回到神将府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阿宝吃饱喝足,已经睡着了。
他们刚一到家,就发现三房的婆子已经在门房恭候他们多时了。
见周老爷子下了车,那婆子忙迎上来,行礼道:“老爷,请您帮我们五公子和六公子主持公道!”
五公子和六公子便是吴三奶奶亲生的周怀智和周怀信。
“出了什么事?”周老爷子捋着胡须问道。
“……是三爷,在家里说要分家,连我们三奶奶的嫁妆都要平分给三个儿子!”那婆子很是义愤填膺说道。
她是吴三奶奶的陪房,吴三奶奶不在了,她自然要替吴三奶奶维护两个孩子的利益。
以前她是唯周怀礼马首是瞻,但是自从周怀礼的身世曝光,她就改为专门为两位小公子着想了。
按照大夏皇朝的规矩,嫡母的嫁妆一般是给嫡女陪嫁出去,也有留下一部分,分给自己的亲生儿子。
如果嫡母生不出孩子,她的嫁妆,可以由娘家索回的,不可能分给庶子。
周怀礼如今就是庶子,按规矩,他不能分吴三奶奶的嫁妆。
周老爷子有些头疼,道:“老三肯分,难道怀礼还敢要?”
这件事只要周怀礼说一声不要,就不会有争端了。
那婆子忙道:“四公子在将军府起火那夜被火燎伤了肺,伤的很重,话都说不出来,一直卧床养病。三爷不让把这件事说与四公子知晓。”
盛思颜见周老爷子满脸为难的神情,笑着悄声道:“不能说话,可以写字啊?让你们四公子写一张放弃分得嫡母嫁妆的字据不就行了?”
那婆子愣了愣,一拍大腿,连夸“好计!”还特意对盛思颜福了一福,才匆匆忙忙回去了。
冯氏看着盛思颜,笑道:“你可越发厉害了,这字条一写,四公子可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不管他会不会分到吴三奶奶的嫁妆,他这张字条,都坐实了他肖想嫡母嫁妆的心思。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权利来分享嫡母的嫁妆,却还要写一张这张字据来表示放弃,实在是此地无银的痕迹太重了。
盛思颜微笑着摇头,道:“我就是这么一说。娘想得太多了。”
一家人回到神将府安置下来。
……
过了几天,就听说周怀礼确实写了这样一张字条,放弃了继承吴三奶奶嫁妆的权利……
周家三房正式分了家,周怀礼就要从他们的临时住处搬出来。因那宅子是吴三奶奶的陪嫁,已经分给了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