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队伍的最后面,默默相随。
……
“看!快看啊!嫡公主的依仗来了!”
“不行了!那御辇上面的大珠子可是夜明珠?这是上午啊!怎么会那么闪亮?晃得人眼睛都要花了!”
“不是夜明珠吧?就是大珍珠而已!真是没见识!”
“好吧,这么大的珍珠,你这辈子见过吗?”
“我下辈子都见不到,行了吧?胡扯什么?赶紧看热闹!”
“那御辇旁边的男人是谁?哎呀妈呀,不行了,我要晕过去了……他要是回头看我一眼……”
“他要是回头看你一眼,你就死定了。所以不要看他,看御辇,看依仗,甚至看队伍后面的王相都行。千万不要看御辇旁边的男人……”
“这是为何?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生得这样好看的男人!!”
路边看热闹的女子的目光,都热切地盯在周怀轩身上。
他面无表情地骑在马上,漠然地往人群中扫了一眼,寒气四溢,冷素萧然。
“……好像是太吓人了……”
不少姑娘被周怀轩的冷厉吓住了,将目光悄悄移到依仗队伍后头的王相身上。
王毅兴唇角带着温和的微笑,骑在马上目不斜视。
“果然还是王相好啊。芝兰玉树,温润如玉,都在他一个人身上……”
一颗颗粉色少女心又飞向王毅兴。
……
骠骑将军府里,蒋四娘抱着孩子霍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盛思颜是皇后嫡出的公主?!怎么可能?!你失心疯了吧?!”
她的声音渐渐高亢,尖细中夹在着不安的惶恐和歇斯底里。
“将军呢?将军去哪里了?!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亲眼看!”蒋四娘将孩子放到乳娘怀里,冲到妆台的镜子前束了束发髻,胡乱整了整衣襟,便急急忙忙冲了出去。
她冲到将军府门口的时候,便看见嫡公主的依仗正好过来了。
伴随着一阵阵吉祥天的雅乐,二十四个御林军骑着马从骠骑将军府门前缓缓走过。
蒋四娘手里捏着帕子,怔怔地看着那浩大尊荣的仪仗,不由自主咬着下唇,将下唇咬得几乎出血。
“咦?从神将府去宫里,怎么会经过咱们骠骑将军府啊?”
“就是。神将府在东面,皇宫在京城中央,咱们骠骑将军府,可是在北面。至于要从东到北绕一大圈,再进南宫门吗?”
“……真是好别扭。不知道是那个吃饱撑的安排这种路线,这不是存心膈应我们吗?”
骠骑将军府的门子和下人小声嘀咕着,面目不善地看着大门前正一路一路过去的公主依仗。
蒋四娘死死咬着下唇,才将自己快要脱口而出的尖叫压了下去。
“……怎么回事?盛思颜怎么会成了皇后嫡出?!她不是盛国公府在乡下捡来的孤女吗?”蒋四娘拉过来自己的心腹婆子,低声问道。
那婆子苦着脸摇头,道:“四少奶奶,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和四少奶奶一样,今天才知道这件事呢。您别说,这京城里今天都快传疯了……”
“传什么?”
“都说圣上当初跟郑国公府的郑二姑娘情投意合,但是祖训所限,不能在一起。两人珠胎暗结,被人陷害,最后一死一出家,天各一方。如今圣上登基,天佑我皇,就将皇后娘娘当初生的女儿给圣上送了过来。圣上能跟自己的女儿相认,都说是祖宗显灵呢……”
“呸!”蒋四娘忍不住驳斥这种无稽之谈,“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郑二姑娘明明是未嫁而逝,哪里来的女儿?依我看,大堂嫂并不是皇后亲生,而是……而是圣上要给皇后找个人承继香火,以后逢年过节好上香,所以特意给皇后收的义女……”
“收的义女?这也说得通啊!”那婆子猛地点头,“不过,收义女需要用嫡公主的仪仗吗?听说还有封地辖区,比当初表姑娘封公主的仪仗要高十倍呢!”
蒋四娘的心猛地一沉,“什么?比珊珊的封礼还要高十倍?!”
看来,不像是收的义女了……
蒋四娘脸色都青了,她霍然转身:“进去!有什么好看的!”一边又道:“将军呢?将军去哪儿了?!”
……
周怀礼骑着快马从城外赶了回来,一进城门,就被那大红纸的告示吸引住了。
“……神将府大少奶奶,原来是圣上和皇后娘娘的嫡出女儿!”
“是啊!今天下旨晋封,城里的人都跑去看热闹了。我刚才听对门的三柱子说,嫡公主的仪仗长得看不见边儿!”
周怀礼听着人群中的议论,发出一声低嚎,身形摇摇欲坠,恼得差一点从马上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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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们的思颜终于能名正言顺盛宠了,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