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眼里都是泪水,“你有本事打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周怀礼高高扬起右手,但是看着蒋四娘眼里蕴含的泪水,他还是有些下不去手,只好忍了又忍,拂袖而去。
这一走,到半夜才回来。
蒋四娘见他回来,才回床上躺下睡了。
周怀礼一身酒气,去浴房胡乱洗漱了一番,醉醺醺地在床沿上坐下脱鞋。
靠墙的条案上摆着两支烛台,烛台上两支蜡烛都已经快燃到底了。
周怀礼对着条案那边吹了口气。
烛火悄然熄灭,只有屋外的月光透过细密的窗纱映了进来。
周怀礼回头,看了看床里面睡着的蒋四娘。
蒋四娘也没有睡着,她背对着周怀礼躺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有话要说,翻过身正要说话,猛然看见周怀礼正定定地看着她,而他的眼眸,正是血红色!
“啊!”蒋四娘惊呼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裹着薄被往床里面直缩,恐惧地看着周怀礼。
周怀礼闭了闭眼,知道自己又开始变身了。
近来他的眼眸变色的时候越来越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去叔王夏亮那里吃药的缘故……
蒋四娘吓得全身直哆嗦,不断低语:“……别过来,你别过来……”
周怀礼本想凑过去,让她别怕,但是她眼里的恐惧和疏远刺伤了他。
周怀礼狠狠捶了一下床,道:“这你就怕了?”
“能不怕吗?你自己照照镜子!”蒋四娘呜呜地哭了起来。
周怀礼长叹一声,起身离去。
他从窗户里飞身而出,一夜未归。
蒋四娘倒是松了口气,忙下床将窗户关严实了,又插上门闩,才放心睡去。
第二天周怀礼回来了,又是跟没事人一样。
到了晚上,他回房睡觉,这一次,他的眼睛没有变色,人也很正常。
蒋四娘松了口气,没有再躲着周怀礼。
两人相安无事地睡下。
但是过了几天后,周怀礼又一次在半夜发狂了。
这一次,他失去了控制,不仅打晕了蒋四娘,而且把蒋四娘的一个丫鬟失手掐死了。
蒋四娘第二天醒过来,看见周怀礼睡在地上,门外的婆子丫鬟不断尖叫惊呼,而鲜血从外屋流到内室,那样浓的鲜血,看得蒋四娘几乎要晕过去。
她穿了衣裳出去,看见那丫鬟的死状,再看看外屋地上那样多的鲜血,就如同人间地狱一样,再也忍不住,跑到门外的回廊上吐了个痛快。
……
周怀礼在家里待了几天,对蒋四娘对他的态度失望透顶,便去了城南叔王的小宅子里吃药。
吃完药之后,他觉得好多了,不再有时不时涌上心头的心慌,和不受控制的狂暴之感。
叔王夏亮见了他,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周怀礼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下了狠心道:“王爷如果看得起在下,我娶小郡主!”
其实是那一天的事闹得太大,叔王夏亮后来才知道,原来小郡主还出了一回丑,被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光了……
传出去后,根本就不会有人再愿意娶夏瑞。
想来想去,也只有嫁给周怀礼,还能暂时笼络他。
“但是你妻子呢?”夏亮有些不放心地道,“你怎么跟蒋家交代?”
周怀礼闭了闭眼,道:“……我会跟她好好说。如果她愿意跟小郡主姐妹相称,自然是好的。”
“如果她不愿意呢?”
“薄命怜卿甘做妾。”周怀礼木着脸道。
……
回到家之后,晚上吃过晚饭,周怀礼将下人都遣走了,对蒋四娘道:“四娘,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明天再说不行吗?”蒋四娘揉了揉额头,不敢看周怀礼的眼睛。
周怀礼坐在窗前的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瓷罐,不顾蒋四娘的反对,沉声道:“我对不起你,我酒后乱性,着了别人的道儿,污了小郡主夏瑞的清白。”说着,他回头看着蒋四娘:“……我必须娶她。”
蒋四娘大怒,站起身,指着周怀礼道:“你终于说出口了?!你是不是后悔没有娶吴婵娟,所以才听凭你外祖摆布,做出这种事?!”
周怀礼也被激怒了,恼道:“关外祖什么事?你不要这么自私!你为什么不为我的前程考虑考虑?!”说着,他烦躁地用一只手耙耙头发,厉声道:“我靠自己是一品大将军,娶了你,反而被降了级!成了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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