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怔怔的看着金不换,“有的事情并不是要有实力之后才去做,有些事情做着做着就有了实力”。
金不换瘪了瘪嘴,“也就是说你没实力啰”。
陆山民皱了皱眉,认真的说道:“也许还算不上有实力,但我可以保证会竭尽全力保证你的安全”。
金不换嘿嘿一笑,“你这人还算老实,不像有些人那样夸夸其谈。”说着语气一转,盯着陆山民的眼睛说道:“不过我俩才认识这么几天就让我把命交到你手里,你不觉得太儿戏了吗”。
陆山民笑了笑,“辗转万里逃亡十几年,我理解你的疑虑”。
金不换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是疑虑,是我只相信自己,要是我见一个人都相信,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陆山民眉头皱了皱,“影子的可怕在于看不见摸不着,只要放到阳光底下,它就没那么可怕”。
金不换翘着二郎腿剔着牙齿,“你以为我怕影子?切,我是怕老金家断子绝孙”。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
陆山民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你最好快点下决定,晚了他们可就来了”。
金不换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不是还有你吗,你会舍得让我死”?
陆山民嘴角翘起,露出一丝冷漠的笑意。“金家和陆家的仇我还没跟你算,你就不怕我借刀杀人”?
“你在威胁我”?金不换一脸轻松,毫无俱意。
“你不是有火眼睛睛吗,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但是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也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敢屠了薛家,杀你,也自然不会有丝毫心里压力”。
金不换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我的手很臭,逢赌必输,真不知道这一局是否也那么点背”。
回到酒店,洪成武随后就跟了进来。
见陆山民脸色不是很好,问道:“他不同意”?
陆山民淡淡呼出一口气,“他很谨慎”。
洪成武有些不解,喃喃道:“他既然在这里等我们,就没有道理不合作啊”。
陆山民摇
了摇头,“我们猜错了,他等的不仅仅是我们,也在等他们”。
“他们”?洪成武惊讶道,“这怎么可能”?
陆山民沉默良久,理了理思路,淡淡道:“这家伙是个赌徒,想赌一把大的”。
洪成武眉头紧皱,“那我们该怎么办,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陆山民眉头也是一皱,“怎么了,有人来了”?
洪成武点了点头,“平阳县这样的县城来往的人不算多,我一直派人留意汽车站和火车站,这两天进入的人比以往多了些,我担心你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陆山民没有过多惊讶,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除非刻意躲起来,否则被人查到行踪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订后天的机票,明天他再不合作,我们就只有用强了”。
“山民哥”?洪成武有些担忧。
陆山民摆了摆手,“按计划,你带人绑他走,我拦住吕清风”。
夜深人静,破旧的小平房里传出呲呲的磨刀声,金不换不紧不慢的磨着手里的匕首。
吕清风佝偻着身躯坐在一根长凳上,看上去就像一截干枯腐朽的木桩。
“现在走,还来得及”。
金不换拿起匕首,对着白炽灯看了看,“跑了十几年,不想跑了”。
“他保不住你”。
“我没想过让他保,这些年靠自己还不是活了下来”。
吕清风叹了口气,“我能感觉到,他们快追来了”。
金不换弯下腰继续磨刀,“陆山民这么大的目标,他们当然会追来”。
“他是个鱼饵”。
金不换咧嘴一笑,“我又何尝不是鱼饵”。
说着挥了挥匕首,满意的笑道:“好久没杀人了”。
吕清风转头望向窗外的毛月亮,“山雨欲来风满楼”。
金不换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呵呵,平阳县几百年没发生大事,这下子可热闹了”。
吕清风不再劝阻,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气息,双眼猛然睁开。
“老规矩,遇到危险你先溜,我殿后”。
金
不换把匕首往胸前一横,对着门口骂了一声,“死不要脸”。
门外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牙尖嘴利”!
吕清风犹如朽木般的身躯像是枯木逢春,瞬间充满生机,眨眼间来到门口挡在金不换身前。
“姓赢的,怎么来来往往就这几个人,你们是不是没人了”。
赢恬呵呵一笑,“没办法,请了那么多杀手都杀不死你们,只有亲自出马”。
金不换哈哈一笑,“这一次来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