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微红,转过身背着陆山民擦了擦眼眶,回身笑道:“我就知道山民哥是心胸最宽广的人”。
陆山民笑了笑,有些事错了就错了,有些人过了就过了,虽然回不去,但能像今天这样相处,已经比预想之中好了太多太多。
纳兰子冉终于如愿以偿的坐上了梦寐以求的宝座,不过这个位置他坐得并不舒心,纳兰振山虽然退下了家主的位置,但仍然以顾问的身份控制着大权,他的任何想法和决定都要经过他的同意。还有纳兰子建,竟然毫不掩饰的和家族里的其他人眉来眼去,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最让他生气的是纳兰振邦,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的亲生父亲竟然安之若素的站在大学讲台上讲课,丝毫不帮他这个亲生儿子一把。
孙鼎欲言又止,他的家人以前一直反对他把筹码下在纳兰子冉身上,直到纳兰子冉异军突起坐上家族的位置,孙家现在已经彻底和纳兰家绑在了一条船上。以前他只是独自一人,压力还没那么大,现在整个家族的命运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压力比之前大上了很多。
“纳兰子建和陈家、楚家、李家最近接触频繁,看来直到现在他还没死心”。
左丘弹了弹烟灰,“还有东北肖家,那是他最大的倚仗”。
纳兰子冉双手揉着太阳穴,最近传来的消息全是纳兰子建高调的动作,让他头疼不已。
“这几家现在不是最关键的,亮他们也不敢明着和纳兰家作对,我担心的是祸起萧墙。子建在家族里的呼声本来就很高,他外公朱老爷子在天京有着极大的威望,上次爷爷去世的时候故意扰乱家里人的心神,让他们人人怀疑与他有勾结,现在子建频频接触他们,我担心他们会动摇。我现在虽然是家族里最大的股份持有者,若是他联合上所有人和股东,那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左丘摇了摇头,“我觉得你暂时不用担心这一点,他不可能争取到所有人,至少你爸、纳兰振山、纳兰子缨、纳兰文俊一家不可能支持他,只要他们不支持,其他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是微乎其微。而且老爷子设计的制度天衣无缝,家主在纳兰家永远有最大的支配权,家主之位不是靠股份,而是以上一任家
主认命为依据,这也是为什么纳兰振山当了这么多年星辉集团董事长也没能完全掌控纳兰家的原因,所以以纳兰子建的聪明应该知道若是当不了家主,即便当上星辉董事长也意义不大”。
纳兰子冉拍了拍脑袋,“那现在怎么办,任由他闹下去,任由别人看我笑话”。
左丘沉思了片刻,反问道:“子冉,我们仔细想想,纳兰子建现在最希望看见什么”。
“想看我笑话,想我晚上睡不着觉”。
“对,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他想乱你的心智,想让我们自乱阵脚”。说着顿了顿,“还想我们对他出手”。
纳兰子冉愣了愣,“他想自己找死”?
左丘深吸了口烟,“我们不妨站在纳兰子建的角度想一想,其实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看似动作频繁紧锣密鼓,其实正说明了他无计可施。这种情况下,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引诱我们出击,这就像擂台上的两个拳击手一样,当面对一个防守得滴水不漏的对手,唯一的办法是故意引引诱对方先出拳,一旦对手出拳就有可能露出破绽,他就可以抓住机会给予致命一击。他故意毫不掩饰的高调动作,就是想引我们出手”。
左丘摁灭烟头,微微转头看了看孙鼎的眼睛。孙鼎投以感激的一笑,开口说道:“敌人所希望的,我们就不做,敌人所不希望的,我们就做。子冉,为今之计我们可以暂时冷处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这样不但让纳兰子建无计可施,同时也可以彰显你的气度”。
纳兰子冉手掌有节奏的轻轻拍打桌面,他很认可左丘的分析,但对孙鼎所采取应对措施却不太满意。装孙子装了这么多年,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现在成了一家之主还要夹着尾巴做人,这口气怎么想也觉得憋屈。
“孙兄,你是在怕纳兰子建吗”。
孙鼎皱了皱眉,脸上一阵尴尬。“子冉,纳兰子建诡计多端,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纳兰子冉叹了口气,心里产生一股难以言喻的不甘和不忿,“是不是所有人都认为我不如子建,哪怕我如今手握大权,依然认为我不是子建的对手。连你都这么想,其他人又该怎么想”。
孙鼎脸色愈发尴尬,转头看了左丘一眼,眼中带着淡淡的复杂神色。
左丘再次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子冉你多虑了,既然你能打败纳兰子建坐上这个位置,就已经证明你比他强”。
纳兰子冉眼中露出一抹亮光,心里也好受了些,谦虚的说道:“丘师兄,这都是你的功劳,没有你的出谋划策,我哪里会有今天”。
左丘笑了笑,“子冉过谦了,如果我不要脸的把自己比喻成郭嘉和诸葛孔明,那你就是曹孟德和刘玄德,没有你的雄才大略和个人魅力,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