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嘴村,陆荀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聚精会神的看着陆山民的信,老黄像一株挺拔的大树站在不远处抬头望着空,道一坐在一根树桩做成的凳子上抠着脚丫。
道一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陆荀:“陆老头儿,那臭子信有这么长吗?我都抽完一带旱烟了你还没看完。”
陆荀缓缓的放下信纸,眉头微皱,“看完了。”
老黄转头看着陆荀,道一也抬头看着陆荀。
等了片刻,道一咳嗽了一声,“我陆老头儿,你就不打算跟我们信上写了什么?”
陆荀苦笑了一下,“也没什么,都是意料中的事儿,他现在已经安顿了下来,在一家烧烤店打工。”
道一叹了口气,老黄脸上则难得的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
道一皱着眉头,“老陆啊,不是我你啊,当初我们可是好了就在山上过一辈子,你怎么就放他下山了呢?”
老黄冷笑一声,“我们几个老头子到可以在山上过一辈子,他能?哪怕这次没有白灵那丫头的事儿发生,他早晚也会走出去,这种事情宜疏不宜堵,当年我就反对你那愚蠢的想法。”
道一蹭的一声站起来,抖了抖破旧的道袍,“老黄头儿,你不跟我唱反调会死啊,都几十年了,还是那副臭德行,你把黄九斤那子送出去当兵,背地里悄悄教他武术,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黄土都盖到脖子上的人了,还不甘寂寞。”
老黄冷哼一声,“我是光明正大,哪像你这个老神棍遮遮掩掩,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这段时间后山经常传来妮子那丫头哼哼哈哈的声音,你敢不是在教她你的内家拳。哼,还赌咒发誓只教她太极游强身健体,打死都不会教武功,你的誓言跟个屁有什么区别。”
道一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的誓言才是个屁,你的话全是屁,我之所以教妮子武功,那还不是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陆山民下了山,将来平平淡淡倒好,要是触及到一些当年的人和事儿怎么办,我这是在为万一做准备,哪像你,从就教九斤武功,你这是早有预谋。”
老黄不屑的看了一眼道一,“我这是未雨绸缪”
道一气得连连跳脚,指着老黄道:“老子最讨厌你拿这种眼神瞅我。”
老黄冷哼一声,卷起袖子,“瞅你咋地?”
道一把宽大的道袍一卷,“你再瞅瞅试试?”
陆荀轻咳了两声,“胡子都白了,还吵,顺气自然吧,这都是命。”
道一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陆荀看了看老黄,“老黄,我都放下了,你也该放下了。”
老黄只是默不作声,不再话。陆荀知道老黄的倔脾气,也没再多做劝,淡淡的道:“山民在信里问你好。”
老黄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嗯。”
道一赶紧问道,:“我呢?”
陆荀摇了摇头,“信上没提到你,不过提到了妮子,你回去向妮子问声好。”
老黄有些幸灾乐祸,道一则是一脸哭丧,“这不可能,他走的时候我还去送他呢?”着走到陆荀身边,一把抢过信,仔细的看了起来,当看到那团被墨水涂抹去的一团污迹,其中还隐隐约约能看见老神棍三个字。道一拿着信纸哈哈大笑,一步串到老黄面前,在老黄眼前晃了晃,“看看看,有我。”
老黄冷哼一声,“不要脸。”
道一不屑的看了一眼老黄,“黄老头儿,当年咱们可是好放弃一切仇恨,让山民像个普通人那样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陆荀也点零头,“只要山民接触不到那些顶层人物,他即便在东海也会踏踏实实的作为一般人平淡的过下去。”
老黄狠狠的瞪着道一,“你们不要忘了他是谁的种,他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注定平淡不了,你们是堵不住的。”完冷哼一声,大步离开院子。
陆荀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深深的挤在一起,“二十年了,该做的都做了,听由命吧”。
道一摸了摸肚子,也抬脚离开,嘴里大喊一声,“妮子,饭做好了没颖?
这个月的物管费和水电气费已经欠了好几,在林大海处领的工资,陆山民拿出一千给了黄梅,自己身上只留了五百块钱。
随着陈坤的从新振作,这几出租屋内阴冷气氛有所回暖,陈坤重新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个英语培训机构当老师,虽然工资不高,但也算是与他的专业对口。只要熬过这两个月,相信大家的日子就会慢慢好起来。
更加值得高心是,黄梅的工作也有了眉目,经历了一个多月的失望,就快要到绝望的时候,黄梅终于接到了一份面试通知,一个大型娱乐公司的公关经理,刚开始上班就有五千块钱一个月的底薪,也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张丽也拿到邻一个月的工资,这么多好事相连,张丽提出晚上到午夜烧烤店庆祝一番,把这一个多月的晦气都清理干净,顺便也尝尝陆山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