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没有休息一分钟。
别看打杂这个下苦力的角色,打杂工的效率直接牵连到大师傅的工程进度,建筑工地上的活儿,都是上面的包工头承包下来,再分派到各个大师傅的头上,一般两三个师傅分一层楼,如果做完这一层楼,马上就可以接另外的楼层,属于计件工作,做得越多,挣的钱也越多。别管大师傅有多能干,要是打杂的跟不上,也只有干瞪眼。陆山民上午的表现,一人能顶两三个打杂工,陈大力和几个大师傅都对他非常满意,就连同样是打杂工地罗志轩也很高兴,他毕竟六十二岁了,体力远不如以前,有陆山民的加入,轻松了不少。
午饭时间,工地外面涌进十来辆手推车,车上摆满了一盆盆菜,菜品大同异,都是些土豆白菜,也有肉,不过要拨弄几下,才能找到隐藏在白菜叶子下面的细肉丝。这些常年专做工地饭材商贩,一年到头推着手推车,哪里有工地,就推到哪里去卖饭菜。
一荤一素十块,两荤两素十五块,陆山民要了一荤一素的盒饭,与大家一起随便找块砖头坐下,就开始大快朵颐。
罗志轩就坐在陆山民旁边,一边吃饭一边道:“山民,不错嘛,看你身上没几辆肉,力气还挺大”。
“呵呵,罗叔,从在山里打猎,练了一身蛮力”。
罗志轩嚼着嘴里的肉丝,脸上泛起一丝苦涩,“要是我儿子有你这么能干就好了”。
陆山民惊讶的看着罗志轩,来的时候,在车上聊,知道他儿子是大学生,现在已经大学毕业,在老家那边一座城市上班。他儿子好歹也是大学生,怎么会觉得没有自己能干呢。
“罗叔,我怎么能和你儿子相比,他可是大学生,我只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野村民”。
品茗茶居,直到茶艺师泡邻三泡茶,这次见面的召集者胡惟庸才姗姗而来。
高俊峰不满的冷哼一声,:“胡总的时间可真是掐得准,知道这第三四泡茶才是最好的精品,就掐着点儿到了”。
胡惟庸笑脸带着歉意,“两位久等了,对不住,刚才路上堵车,耽搁了一会儿”。
李川在旁边淡淡的吸了一口烟,“你怎么不出车祸了”。
胡惟庸哈哈大笑,一边坐下,一边道:“李总真会开玩笑,我出车祸对你们有什么好处”。着三指轻取品茗杯,轻轻的品了一口,笑着道:“又不能让王大虎降回原来的保安费”。
听到王大虎的名字,李川和高俊峰脸上不禁怒气横生。
胡惟庸静静的观察两饶表情,苦笑一声道:“还真是世事难料,人心不古啊,这年头,当老板的反而还被打工的给骑在头上,这世道啊,变啰”。
高俊峰冷哼一声,:“难道就任由那个混蛋宰割”。
胡惟庸朝美女茶艺师挥了挥手,身着旗袍的茶艺师朝三人微微一笑,转身走出包房。
李川瞪了高俊峰一眼,“你的月色酒吧本来是刘强负责安保工作,王大虎给你开了个低价,你就见钱眼开的交给了王大虎,否则,他能有机会把刘强赶跑”?
高俊峰啪的一声把手里的茶盏拍在茶桌上,“你的意思都怪我啰,这么多年,我们三个不都是这么干的吗?让他们两相竞价,我们渔翁得利,谁知道王大虎那王鞍这么狡诈阴险”。完又接着不忿的道:“刘强是在你的玫瑰酒吧被赶走,你要是早些发现端倪,也不至于闹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到底,罪魁祸首就是你”。
“什么”?李川怒不可遏的指着高俊峰的鼻子,“你养虎为患,还怪我家的鸡不该让老虎惦记,你他妈这是哪家的道理”。
胡惟庸转着手里的茶盏,面带微笑的看着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
“我两位,咱们现在可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高俊峰冷哼一声,“谁跟你同一条绳上,我只知道我们是十几年的老对手”。
胡惟庸呵呵一笑,“生意人嘛,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有永远的敌人”。
几人都是几十年的生意人,当然知道个中道理,从胡惟庸的话中也听出一股别样的意味儿。
李川瘪了一眼胡惟庸,“老胡,都是十多年的老相识了,今召集我们,不会只是想喝喝茶聊聊吧”。
胡惟庸品了一口茶,“这些年大家明争暗斗,斗了这么多年,难道不该坐下来好好聊聊感情吗”?
高俊峰冷哼一声,“每个月多拿出十一万,再好的感情老子也不认”。
李川也不屑的看着胡惟庸道:“谁不知道你是头老狐狸,有话快,那些冠冕堂皇的屁话还是留着去骗那些无知的妞儿吧”。
胡惟庸笑了笑:“这些年来,我们默契的利用刘强和王大虎之间的竞争,才得以保证我们自己丰厚的利润,现在王大虎一家独大,大通吃,你们难道就没想过要想个办法回到过去的状态”。
高俊峰冷笑一声,“得那么容易,民生西路那边就王大虎一只老虎,怎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