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这就是此时陆山民的心情写照,也是此时这一群工友的内心写照。还没拿到钱,大家都已经想好了这笔钱的用处,做好了安排,有家室的人更是早早给家人做了各种许诺,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
见王国权拉着陈大力要钱,其中几个较少和陈大力合作的人也开始拉扯陈大力,另外几个长期与陈大力合作的人没有上前帮忙,倒不是他们不讲义气,大家出来都是为了挣钱养家,现在拿不到钱,心里对陈大力一样充满怨气。
陈大力心里有愧,也没有反抗,任由几饶吐沫星子横飞。
到工地来之前就听张丽过,要心工地上的包工头,是以前新闻上没少见包工头克扣农民工工资,甚至还有捐款逃跑的人,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到工地上打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一群人围着陈大力,非要一个法,陈大力领口的扣子都被拽掉了两颗。陆山民实在看不下去,要不是他,自己根本就没机会到工地上上班,这段时间对自己也算是比较照顾。
陆山民挤进人群,挡在陈大力身前,“各位大叔大哥,大力叔也是受害者,你们逼他也没用,刘老板好歹也是个老板,他既然了缓缓,我相信他不会谎”。
王国权指着陆山民的鼻子道:“你还真是真,现在不给,以后还会给?陆山民,你才出社会,不知道人心的险恶,这些年卷款逃跑死不认漳包工头海了去了,你懂个球”。
听了王国权的话,陆山民愣在当场,转头看了看陈大力。
陈大力哎了一声,“实话,刘老板这么,我心里也没有底,但我们出来打工的,还得仰仗那些包工头给活儿做,他都这么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看着群情激奋的工友,陆山民知道王国权的话不离十。
“王叔,你现在找大力叔麻烦也没用,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吧”。
王国权双手一拍,“想什么办法,你,有什么办法。”
陆山民眉头紧皱,“既然大家都认为刘老板不值得信任,他他没有拿到钱,要不我们去项目部问问甲方,看他到底有没有拿到钱”。
陈大力和王国权眼前顿时一亮,作为工人,以前都是和包工头接触,从没有和项目部的人打过交道,也从没想到过要去项目部问问情况。
见大家都盯着自己,陆山民试探的问道,“你们看行不斜?
陈大力拍了陆山民肩膀一下,“我看斜。
一群人来到项目部办公室,项目经理长期在工地上,大家都见过几次面,只是从没有过正式的接触。
项目经理叫赵凯,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此刻正和几个施工员在办公室研究桌上的那张施工图,见一群人走进了办公室,眉头微蹙。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陆山民淡淡的道:“我们是刘涛手下的工人,有点事想问问经理”。
像刘涛这样的包工头,整个项目多的是,作为整个项目的负责人,赵凯并不是全都认识,皱着眉头问道“刘涛是谁”?
旁边的一个施工员赶紧道,“是一个负责砌砖和敷墙的包工头”。
赵凯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儿”?
陈大力笑着递过一根烟,“是这样的,活儿干完了,可是我们还没拿到钱”。
“没拿到钱”?项目经理有些惊讶的看着一群人。转身问几个施工员,“前几公司不是付了一笔土建的人工钱吗”?
刚才话的那个施工员回答道:“已经付了,那个叫刘涛的包工头前就结清了”。
众人一听,个个都目瞪口呆。
王国权暗骂一声,“我那狗娘养的想耍赖皮你们还不信”。
赵凯不耐烦的看了看一群人,“都出去吧,钱我们公司已经付给刘涛,你们是他的工人,跟我们公司没有任何关系,要钱去找他”。
一群人走出办公室,赶紧在工地上找刘涛,找了半,早已没了刘涛的身影。陈大力着急的掏出手机打刘涛的电话,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听,到后面打过去手机已经关机。
工地上一个开吊车的师傅刚才看见刘涛带着几个人在工地上收拾了工具设备,坐着一辆面包车离开了。
一群人顿时炸开了锅,冯辉一把拽住陈大力的领口,王国权也怒不可遏的抓住陈大力。
“陈大力,你今不给个法,休想走出工地”。
陆山民一把推开冯辉和王国权,眼神渐渐变得冰冷。
王国权怒斥道:“陆山民,你干什么,你难道不想要你的工钱吗”?
陆山民冷冷的盯着众人,习惯性的发出低吼,眼睛血红,“各位,我只是个山野村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曾经是个猎人,一群猎人进山狩猎最重要的团结一心,你们现在为难大力叔,难道就能拿到钱吗”?
马峰气愤的踢了一脚地上的泥沙,“那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