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陆山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房间门嘎吱一声,小妮子抱着个粉红的小枕头走了进来。
“睡不着?要不我陪你睡”?小妮子俏皮的说道。
这丫头经常神不知鬼不觉的跑进他的房间,陆山民早已习以为常,指了指沙发。
小妮子瘪了瘪嘴,把枕头放在沙发上,趟了上去。
“山民哥,你是不是在怀疑韩瑶有问题”?
“是有些反常”。陆山民淡淡道。“以她的性格,除非突然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不会转变这么快”。
“你怀疑她在算计我们”?
“那倒不是”。
“那你是在怀疑韩家”?
“与韩家的那点香火情早用得差不多了”。
小妮子哦了一声,“也是,之前三番两次上门求助,韩孝周都是爱理不理,这次竟然莫名其妙的主动示好,是有些奇怪。”
小妮子侧身看着陆山民,“不过这也不是坏事,今天暗处的那些探子肯定会第一时间把韩瑶和我们在一起的信息传递回去,该睡不着的是他们才对”。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是我想多想,韩家这样的家族不同于寻常人家,它做事一定有它的目的”。陆山民没有小妮子这么乐观。
“什么目的”?
陆山民眉头紧皱,“我要是知道不会失眠了”。
小妮子将双手枕在后脑勺,眼珠子盯着天花板,“山民哥,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所有人都很爱钱”?
“当然不是,马国栋、陶然之,还有佟梁、柴正,钱在他们眼里就不那么重要”。
“他们不是正常人,我是说正常人”。
“哦,那应该是吧,毕竟钱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可以解决绝大部分问题”。
“韩家是商人财阀,金钱就是他们的信仰,在现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我就不信他们完全没有浑水摸鱼的想法”。
陆山民也相信小妮子的观点,所以才在之前三番两次找韩孝周。只不过道理虽然简单,但实际上要复杂得多,机遇往往都伴随着风险,这些财阀虽然是利益至上,但也不是完全不顾风险,要不然还做什么生意,抢银行岂不是更直接。
“现在这种局势,风险大于机遇,并不是参与的最佳时机,如果我是韩孝周,应该继续等才对”。
一思考问题,小妮子就觉得脑瓜疼,“山民哥,管他什么目的,反正我们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是担心韩瑶”。陆山民淡淡道。
“担心她什么,吕家、田家还有影子,就算他们心里不舒服又能怎么办,难不成对韩瑶下手,无端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陆山民有些说不上来,“我总觉得韩瑶有些事情瞒着我”。
“山民哥,你真想多了,我看得出韩瑶是真心喜欢你”。小妮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正因为她是真
心喜欢我,才容易被人利用”。
“谁利用她”?小妮子脑袋有些糊涂,突然间明白了过来,瞪大眼睛说道:
“不至于吧,虎毒还不食子”。
陆山民也不敢肯定,猜不到韩家的目的,其它的推测都没有根据。
“但愿不是吧”。
陆山民早早起床,和小妮子一起打太极游,然后写字,恢复了之前的必修课。
正如小妮子所说,神来之笔不是常有,今天写的字虽然仍是形神兼备,但相比于昨天送给贺章的那副字,始终还是少了点韵味。
“古得摸您,好啊有、、、”房间里响起陆山民蹩脚的朗读声。
小妮子站在一旁,听得眉头直皱,早就听说外国人放荡肉麻,果然不错,连他们的语言都这么淫荡。
今天贺章去米国,陆山民去了趟机场,到的时候只有贺章孤零零的一人在那里,陶然之没有去,大师兄、二师姐在东海没能来,魏无羡临时家里有事来不了,最后来相送的只有陆山民。
贺章第一次离开华夏的土地,心里既是憧憬期待又是恋恋不舍,临走的时候紧紧抱着陆山民,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陆山民这些年东北西走,经历过太多生离死别,倒没有多大的感慨,只是叮嘱他到了米国要潜心学习,少和那些碧眼金发的外国人接触,那些个西洋人表面上看起来绅士儒雅,实际上骨子里唯利是图,只认钱不认人,让他小心别着了他们的道。
送别贺章,陆山民接到了冯晓岚的电话,原本以为“苍鹰”听说有关影子的重大消息会见他一面,结果事与愿违,这头藏得和影子一样深的老鹰直接拒绝了冯晓岚。
同时还从冯晓岚那里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纳兰子建和蒙月原本定于这个月底办婚礼,现在延迟了,推迟到到两个月之后。蒙月还因为这件事情在家里哭了一整夜。
吴民生的无端失踪、韩家的反常行为、苍鹰拒绝见面、纳兰子建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