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了,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韩孝周回头看着韩承轩,“你爸让你来的”。
韩承轩点了点头。“他让我来问问您的意见”。
韩孝周微微笑了笑,“他自己怎么不来”?
韩承轩尴尬的笑了笑,“三叔,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韩孝周吸了口烟,淡淡道:“以前是怨恨我不想见我,现在是有些尴尬不想面对我”。
韩承轩叹了口气,“我爸承认了,他说您是对的,要不然也会落得吕家田家的下场”。
韩孝周回身坐在沙发,对着一旁的位置指了指,“你也坐,先说说他的想法”。
韩承轩坐下之后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一二十年来我们本身没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我爸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按照正常的商业行为趁势扩张”。
韩承轩一边说一边观察韩孝周的表情,见韩孝周神色平淡,继续说道:“静观其变,等把握时机、精准出手、虎口夺食”。
说完,韩承轩怔怔的看着韩孝周,“三叔,您觉得怎么样”?
韩孝周没有立刻回答,半晌之后缓缓道:“没错,影子之所以敢对田家和吕家下手,本质原因还是在于田家和吕家本身屁股不干净,而且还被拿捏住了把柄。我们韩家没有这个顾虑就已然是立于不败之地”。
“三叔的意思是可行”?韩承轩试探的问道。
韩孝周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继续说道:“你刚才也说了,正常的商业行为自然没问题。但这一次的事情本身就不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韩承轩眉头微皱,“三叔,我不太明白”?
韩孝周淡淡道:“吴民生、吕震池、田岳的失踪你怎么看”?
韩承轩摇了摇头,“看不清”。
“纳兰子建的死你又怎么看”?
韩承轩再次摇了摇头,“看不懂”。
韩孝周吸了一口烟,淡淡道:“投资界有一句座右铭,不要挣你认知范围之外的钱,也不要轻易去触碰看不清看不懂的行业。在有些问题没弄清楚之前,最好是不要想当然的一头扎进去”。
韩孝周弹了弹烟灰,“你是玩儿金融的高手,难道没发现高越科技的玩儿法不正常”。
韩承轩眉头微微皱起,“高越科技的打法有些违背资本操作的规律,给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网络有个段子,说高越科技是A股有史以来第一个慈善家,还有的说万恶的资本中也有善良的资本。这肆拾亿砸下去,硬生生救活了很多本该跳楼的投资者”。
韩孝周笑了笑,“你相信有善良的资本吗”?
韩承轩自然是不信,“如果说第一个贰拾亿是出来表个态,那第二个贰拾亿就让人搞不懂了”。
韩孝周淡淡道:“等着看吧,还会有第三个贰拾亿。你说得没错,他们就是在破罐子破摔”。
韩承轩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至于吧,这不像他们的风格。很明显,影子后面还会放大招,投再多进去都只能是打水漂。为了一个高越科技,把几十百亿的真金白银扔进水里,吕家的人疯了吗”。
韩承轩沉思了片刻,“难道这场仗刚开打,吕家就认定了自己会输。但是也不对啊,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最应该做的是最大限度的保留资产,甚至是往境外转移资产,而不实把真金白银当大白菜给扔出去”。
韩孝周深吸一口烟,抬头怔怔的看着天花板。“或许一开始,他们就认为自己会赢呢”。
韩承轩摇了摇头,“这种豪赌的手法就像小赌场里
的穷赌徒,像我们这样的豪门大族,永远不可能一来就梭·哈拼命”。
韩孝周淡淡道:“所以啊,还有很多我们想不通看不明白的地方,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赌的好”。
韩承轩眉头紧皱,心有不甘。“嘴边的肥肉,就这样放弃了”?
韩孝周笑了笑,“不是放弃,是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当务之急要做的,还是想办法先解开那些云里雾里的疑惑,然后再做决定是吃还是不吃”。
韩承轩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将您的意见转达给我爸”。
韩孝周淡淡道:“现在盯着这块肥肉的人何其多,恶狗抢食,先下嘴的,未必就能先吃到肉”。
韩承轩点了点头,“吕家和田家也算是可悲,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凡是知道点内幕的,想的都是如何咬一口,竟没有一人站出来支持。这还只是开端,如果后面形势恶化,想吃肉喝血的人只会更多”。
韩孝周淡淡道:“没什么可悲的,我们韩家不也是留着口水盯着他们吗。人性本如此,再加资本这个催化剂,无限的放大了人性的冷漠与自私”。“不过也别把事情看得太简单,我们这种豪门家族,利益相关的人何其多,总有些人被死死的绑在了他们的战车,不管那些人内心想帮还是不想帮,都必须得帮,哪怕明知是死也得帮”。
韩承轩自然是知道这一点,以田家和吕家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