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淡淡道:“这些人的身份都是影子给的,没有太复杂的社会关系,杀了也没人知道。更何况现在这种敏感时期,影子不会想把事情闹大,即便我留下痕迹,影子也会帮忙擦除,他们比我们更担心警察的介入”。
男人带着蓝牙耳塞,一边与上边的联络人沟通陆山民和海东青的位置,一边假装闲散的在公园门口散步。
见陆山民和海东青沿着清凉公园的围墙转向背街,说了句他们朝背街去了之后,也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转过街角,他看见一袭黑衣正朝自己这边走来,而陆山民已经不见了踪影。
男人装作若无其事的缓步前行,在与海东青相距不到十米的时候,他余光发现海东青嘴角挂着一抹冷酷的微笑。
多年的直觉告诉他,他已经暴露了。
男人没有再继续前行,立马转身,加快步子朝来时的路走去。
还没等他走出去几步,一股冰冷的杀意从身后传来。
男人万万没想到海东青会在大街上杀人,下意识立刻转身,只看见海东青周围狂风大作,地面上少许的积雪以她为中心汇聚,眨眼间在她的身前凝聚成一把雪剑。
男人知道武道高手的可怕,但也是第一次见到内气外化,凝聚外物成型的画面,一时间震撼的竟忘记了逃跑,当然,他也已经知道,对方要杀自己,自己是不可能跑得了的。
“麻烦帮我照顾好小雪”。男人喃喃的说出了他这辈子最后一句话。
紧接着,那把当空雪剑凭空消失。
下一刻,男人只感觉到胸口处传来一阵冰凉的刺痛,低头一看,那把雪剑已经全部没入胸口,温热的鲜血消融着冰凉的雪剑,那把雪剑渐渐融化,与血水混合在一起。
海东青看也没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转身消失在背街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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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莲阁,陆山民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本来以为应该是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场所,没想到转了一大圈之后才发现,只是一间冷清得一个客人都没有的小茶馆。
陆山民站在门口,抬头看着泛黄的招牌,这种老式天京小茶馆,如今已经几乎销声匿迹。
“你是来喝茶的”?
一个头发雪白,满脸皱纹,身高不高,但身形挺拔的老人从茶馆里走了出来。
陆山民警惕的看着老人,刚才他就感知过周围,没有明显的气机和气势波动,但是他仍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老人笑了笑,“年纪轻轻,还怕我这个老头子”?
陆山民笑了笑,“您就是约我的人”。
老人摇了摇头,“我只是个开茶馆的小老头儿”。
陆山民一点也不着急,缓缓的问道:“忆莲阁这样的茶馆,天京已经很少了吧”。
老人叹了口气,“是很少,喝茶的人也少,年轻不愿意来,愿意来的人又太老,老得一年比一年少”。
陆山民问道:“那您还开着”?
老人笑了笑,笑容中透着与生俱来的刚毅,指了指招牌上的“忆”字,“就这点念想了”。
陆山民对老人颇有好感,渐渐也放下了防备,“看来是您的一位老朋友想见我”?
老人呵呵一笑,虽然声音有些沙哑,但豪放洪亮。“年轻人,你的运气不错,能够与他见一面,够你受用终身”。
陆山民朝茶馆里面望了一眼,“他在里面”?
老人点了点头,“人老了瞌睡就少,他天不亮就来了”。
说着,老人笑问道:“是现在进去,还是再等等”?
陆山民没有再犹豫,说道:“请老先生带路吧”。
老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转身朝里边走去。
陆山民跟在身后,老人走起路来有些吃力,但每一步都踏得很坚实,步幅和速度几乎一模一样,多半是半生戎马过来的人。
来到一间小包房门前,老人停下了脚步,“进去吧”。
陆山民抬起手放到门前,说道:“呆会儿我还有个朋友过来,能让她进来吗”?
老人有些为难的说道:“既然没有邀请她,最好还是别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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