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裁缝,把人交出来”!
老裁缝悠悠地品着茶,“声音别这么大,吓着我了,万一我一紧张,他就没命了”。
老棺材双目圆瞪,“你在他经脉里注入了真气”?!
老裁缝啧啧道:“销骨蚀心、痛不欲生,我可舍不得他死得那么快”。
老棺材身上气机腾腾,“对一个后辈如此狠毒,你简直无耻至极”。
老裁缝冷笑道:“你不狠毒?那你去东北干什么去了”?
“你、、”!老棺材面色铁青,“王元开是英雄之后,他爷爷为国家立下过不世之功”。
“哈哈哈哈、、、”,老裁缝仰天大笑,笑声久久不停。
老中医叹了口气,无奈的轻轻摇头。“奴性不改啊”。
老棺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不想跟你们争论,韩瑶绝不是王元开所害,老裁缝,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我俩今天拼死在这里,只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老裁缝停下笑声,看向老中医,“他的意思是让我和他联合干掉你”。
老中医笑了笑,“你怀疑我”?
老裁缝:“难道你不可疑”?
老中医摇了摇头,淡淡道:“不是我”。
老裁缝又看向老棺材,“他说不是他”。
老棺材一肚子窝火,“你明知道不是王元开”!
老中医叹了口气,缓缓道:“你怎么还不明白,他根本就不在乎动手那个人是谁,因为韩瑶的死是各种因素汇集所造成,动手那个人只不过是做了最后一步而已”。
老裁缝抬手指了指老棺材,又指了指老中医,“你,你,所有参与到这件事里面的人都是推手,也都是凶手”。
老棺材愤然的盯着老裁缝,“那你有本事找我啊,为什么揪着王元开一个后辈不放”?!
老裁缝把玩儿着手里的茶盏,“还能为什么,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
“你是在找死”!老棺材愤怒道。
老中医边喝茶边缓缓道:“他就是在故意找死,他若不是想死,又岂会坐等山下的士兵层层包围”。
老中医看了眼老棺材,“还没明白吗”?
老棺材咯咯冷笑,“你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王元开,而是我”。
老中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你,是我们俩”。
说着,老中医看着老裁缝说道:“你很清楚靠你一人没法给韩瑶报仇,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想过一个人报仇,你只是打先锋,先干掉我们两个对陆山民来说威胁最大的人,剩下的让陆山民来扫尾”。
老裁缝呵呵一笑,“你总是以为自己很聪明”。
老中医眉头微皱,冥思苦想了半晌,摇了摇头,“难道我说得不对”。
老裁缝鄙夷地看着老中医,“你这种没有感情的人,永远也猜不到”。
老中医:“说来听听”?
老裁缝:“就不告诉你”。
老中医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老棺材,后者没有理他,而是对老裁缝说道:“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放了王元开”。
老裁缝指向老中医,说道:“你先跟他生死一战,不管输赢,我保证放了王元开”。
老棺材看向老中医,后者无奈的笑了笑:“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先走了”。
老棺材又看向老裁缝,“他要走,我可拦不住”。
老中医笑了笑,“我铁了心要逃,你们俩一起动手也同样拦不住,我只是来看戏的,要不,还是你们俩表演”?
老棺材看了眼老中医,又看了眼老裁缝,心神不定。
老裁缝老神在在,左手食指在石桌上轻轻一敲,随着这一敲,大雄宝殿里面立即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在安静的寺庙里格外凄惨。
老棺材心头一震,猛地转头看向大雄宝殿。
也就在此时,天地气机陡然巨变。
老裁缝和老中医同时动手。
老裁缝右手一掌拍在老棺材胸口,左手反手一掌挥向另一侧的老中医,二十四枚泛着寒光的缝衣针急射而出。
老棺材心神不定之际,又突然听到王元开的惨叫声,心神一分,一掌正中胸口,整个人倒飞向大雄宝殿。
这边同时,老中医与老裁缝同时出手,在老裁缝抬手的同时,一枚银针以看不见轨迹的速度射向老裁缝的额头。
老中医大袖飞舞,保持坐姿飞速暴退近十米,二十四枚缝衣针在衣袖里飞速旋转,最后穿透衣袖四散飞射,没入几十米开外的院墙里,只见针孔不见针。
老裁缝几乎是以相同的姿势退出去十余米,两根手指死死夹住银针,银针的末端没入指缝,尖端刚好触及额头皮肤,留下一点暗红。